“乔氏、唐相思、风清昂,”夏昭衣缓缓道,“杀害郭观的人,应是这三方之一。”
“对了,东家,”王丰年取出一物,放在书案上,“这枚玉佩,是乔均兰的遗物。钱佚伦称,他不敢在方家人跟前提到乔均兰,所以事后整理她衣物时发现这枚玉佩,也不敢交出去。”
夏昭衣拾起玉佩,皱眉道:“好怪的玉佩。”
银钩嵌玉,玉中镶铁,铁锈斑斑,大小约她拇指半长,玉中铁上虽有锈斑,仍能见其微雕之精益。
说古旧,这微雕技艺不出五十年。说时新,这冶铁和银钩锻打的手法,又实在拙劣,落于人后。
“东家,乔均兰,约莫也是乔家嫡系的。”王丰年道。
“巧了,”夏昭衣淡笑,“乔惊羡也是嫡系一脉,据说族中排行第三。”
说完,夏昭衣掂了掂手里的玉佩,道:“此玉便交给支离吧,还有这画像。今后‘那些人’及乔氏,便交由支离和邬人豪。王总管事,接下去,北地要变繁忙了,军务辎重,都需你调度。”
王丰年神情变得认真,抬手一揖:“东家,您何时出发?”
“越早越好,就这几日了。”
“这般匆忙!”王丰年懊恼,“早知我昨日就该回的!”
夏昭衣笑了:“若非你去找钱家,也不会耽误,你瞧,你还给我带了这块玉佩呢。”
“也就查出这么点东西来,”王丰年失笑。
“已足够多了,王总管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知语水榭。史国新方才来寻我时说,还有个疯子在知语水榭门口吵着要见我。”
“疯子?”王丰年的疲劳一扫而光,“东家,可需我同去?”
“没事,”夏昭衣收起玉佩,“说来,我还挺喜欢疯子的,疯子好玩,有趣。你先休息吧,我走啦。”
“嗯。”
夏昭衣带着画像与玉佩下楼,史国新等在楼下,在她下来时接走她的画像与玉佩,低声道:“二小姐,就在刚刚,徐管事又差人送来一个消息,称有一人上门,是去找康剑的。康剑已回沈将军在衡香的府邸,徐管事不知要不要告诉那人康剑的去处。”
夏昭衣脑中一下想到不久前清阙阁查出来得杨柳楼。
“徐寅君做得对,”夏昭衣边走边道,“回去再说。”
知语水榭附近,一个老汉瘫坐在地,正在嗷嗷大哭。
在老汉跟前,五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双手抄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地上大哭的老汉。
他们宛如铜墙铁壁,老汉稍微起身,他们就上前一步,以这样的方式将老汉远远“推”离知语水榭门口。
周围的百姓被老汉的哭叫声吸引,但没人凑前来瞧热闹。
满衡香的人都知道知语水榭是什么地方,竟然有人敢在这里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