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要入冬了,很幸运的是,北方的蛮族似乎还没有整合好自己的势力,今年他们又没有时间来入侵中原了,北国的冬日是个白色的世界,京城的大雪已经开始落下了,孩子们体会不到严肃的气氛,已经开始约着玩雪了,而大人们就不同了。
朝廷没了江南的参政支持,且还需要不断的援助平南大军的粮草供应,这就让本就不宽裕的国库,更加窘迫了,大周朝廷一年的赋税,其实都是固定的,既然这里没有了,那就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关中大乱,蜀中大乱,那就只能从京畿地方的百姓找回来。
各种苛捐杂税源源不断的从朝廷颁发下来,京畿地区的百姓已经出现了逃亡的现象了,既然下有对策,那么上面也会出现不同的政策了。
李必下旨,京畿地区百姓,凡下户者,敢有胡乱走动者,斩。
这道旨意一下,事情就大条了,无数官员从这条圣旨里闻到了金银财宝的味道,于是京畿地区就出现了一道道十分滑稽的现象,各种官员借着这道旨意开始向百姓们疯狂勒索,到了后来,这种勒索有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保护金。
凡是没有交保护金的百姓,皆被关入大牢,再经过无数次酷刑之后,要么老实上交保护金,要么家破人亡。
贾瑜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笑了很久很久,大周朝廷的统治根基已经慢慢开始崩塌了,原本他还担心,没有人心所向的大军是走不长远的,现在,李必自己作死,他就很开心了。
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加快了进军的步伐,既然北方的黄河已经被冰冻了,那么那些野心家们自然也就暂停了所有军事行动,而南方嘛,虽然依旧寒冷,可是却能够继续进军,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御寒的打算,所以他必须加快脚步,用这种时间差将之前所有的差距抹平。
至于之后会引起朝廷的注意,那就不需要担心了,在那之前,贾瑜还没有对外人表现出一丝一毫想要反叛大周的迹象,除过自己的亲信与弟弟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原来藏着一个这么巨大的野心。
当然,那些亲信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如果连他们也将自己出卖了,那么什么事情也都不需要去考虑,直接等死就是了,他相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当然他我完全没有必要去怀疑他的部下,他们这个集团除了利益以外,更多靠的是是血缘与感情相维持的,感情这种东西平日里看上去屁用不顶,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才是最为有用的武器。
在这个过程里,其实他也是很谨慎的,比起刘溥之类的货色,他的心腹手下其实已经很少了,这也就是很多时候,他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原因。
纪严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笑道:“主公,这步棋该如何下?”
贾瑜将棋盘里的白棋收回棋盒子里,又将黑棋推给了纪严,一言不发。
纪严又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里,无奈地叹道:“主公,为何每次学生将将要赢的时候,主公都要做这等悔棋之举,不,都不算悔棋,主公这是重新来过。”
贾瑜手指白字,一下就点在了天元的位置,哈哈大笑道:“谁叫爷爷是规矩的制定者,爷爷自然可以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