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顺气呼呼的道,“希望下次不要再明目张胆动手脚了,丢的是我西夏的面子。这么多党项族人都在旁边看着,就是我们赢了也胜之不武。方才比赛的马,是谁安排的?”
众人都不做声。
李乾顺看了看空着的位置,那正是仁多保忠的。他气的七窍生烟,只能坐在椅子上。
嵬名阿吴上前,“尊敬的大人(jia pu),明日还是由我负责吧。保准挽回我西夏王朝的颜面,让大宋人输得心服口服。”
李乾顺欣然同意,“那就有劳将军。”
赵明诚等人回了驿馆,这地方可不会有人主动给宋朝诸使送金送银,再送美女。
是以出使在西夏境内的时间,大家都倍感无聊,同时压力十分的大。
宋人使者随行禁军里三层外三层的主要围着赵挺之,其他人也都在皇城司人马的视线之内。
赵明诚一番奇谋,给赵挺之争取了许多机会,也给大宋内部争取了苟延残喘的时机。
赵挺之难道佩服赵明诚一回,“此番你也是立了奇功,这一番机辩,日后或可留于青史之上。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如实将你的作为禀报官家,上报朝廷,到时候朝廷一定会给你封赏。”
“谢父亲。”
“这件事你不需要谢我。我身为枢密使,这都是我该做的。只是作为父亲,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今日替我们宋人扬名立威,是汉人的好儿郎,可是西夏人经此一战,一定会提防你。”
“接下来我们还有两场比试。这两场比试,关乎国运,西夏人比我们还要紧张。你要自己当心。”
“父亲放心。”
“行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由我们来部署。”
赵明诚回到房中,却见种师中在自己房里。
“你怎么在这?”
“我来向你赔礼……”种建中很不好意思。
“等回了大宋再说。我现在正烦心呢。”
“怎么了?”
“三局两胜,咱们赢了第一局,如果再赢一局,到时候就可解国家之急。但是现在西夏人输了一回,必定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大意。我想明日他们一定不会轻率,到时候我们还要想赢,那可就难了。”
种建中大腿一拍,“君子持正向上,顶天立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这西北和西夏人打了四十年交道,从小听我爷爷给我讲西夏的历史,将汉人的文化。”
“西夏人也就嘴硬罢了,实际上比起咱们汉人来说,没有什么可以算得上长处的。你不要担心。折家将中,大多都是善射箭的人,此番我们一定不会输。你就看好吧。”
赵明诚摇摇头,“我并非担心我宋随行诸将实力不济。我担心的是西夏人走投无路,为了不让我们赢,又暗地里使用奸诈之计。”
种建中拍案大怒,“岂有此理!?今日他们耍诈,若不是你临时起意换马,我们可就要输了。我们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竟然还有脸再耍诈。”
赵明诚不恼不怒,“这很正常。马是我们是命根子,我宋正是因为缺马所以才导致军事上多有不便。如今我宋来是要马,这不就是让他们自断后路。难道说你要让他们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和我们比赛把马送给我们。这怎么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
“父亲正在和随行副使商量对策,可是我想,我们应该准备一个备用计划,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