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一个高兴,就把平日里怎么说话的带到了朝堂上。
章惇在旁听着,也没有怎么高兴,他站在首位,眼神平淡的看着赵明诚。
赵挺之默然无语。
赵明诚并非心思敏感之人,可对于朝堂上这般明显的微妙冷寂的氛围,他自然有所察觉。
待他刚出宫,章惇就叫住他。
“跟我过来。”
赵明诚看了看他父亲,见他父亲被他的党羽拥簇着,早就朝另一边走了。
赵明诚只好跟着章惇离去,赵挺之出宫门之际,见到赵明诚上了章惇的马车。
诸臣道,“令郎深得宰执器重啊。”
赵挺之今天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如今要到了马,以后章惇必然要开战了,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要马。
他如今只是投靠章惇背靠大树好乘凉。
赵挺之看着汴京上空,莫名道,“天快要变了。”
语罢,赵挺之一人回家,众臣也驾着马车跟在后面。
……
章府。
大槐树下结着一串又一串紫红色的花朵,赵明诚再来时见到这些花,不由得驻足观望。
“怎么样,去了西北之地有什么感触吗?”
章惇坐在座上,面色已不再沉重。
赵明诚如实道,“一个字。穷。”
“有多穷?”
“穷到没法说。路上遇到几个人家,家中三儿两女,女儿没有衣服穿。再这么下去,堪比唐时安史之乱了。更不要说,路上看到的流民。我一路上也算是明察暗访,原来百官对这些现象视若无睹。偶有几个清官之流,有意做个清官,可是很快就被排挤,不敢再行清正之事。辞官的辞官,同流合污的同流合污。”
章惇脸上似是扑了一层霜。
和小儿子描述的一样,看来明诚从不骗我。
“这些事,都很平常。朝中奸佞一多,贤明之士自然而然就会隐退。”
“那怎么办呢?如今大家都还做着国泰民安的美梦,更多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很忧心啊。”
“若是人人都不忧心,怕是要国破家亡了!”
章惇露出喜色,“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想给你个差事,只是这活很苦,一般人不愿意去做。”
“我想去西北,加强边防。”
章惇一时顿住,“你竟然自己想去西北?”
“来时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
“也罢。我要安排你去的地方,就是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