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见郁偆关心她,也露出几分笑意:“奴婢自来了这儿,倒是比以前自在些,心情也就舒畅了。”
郁偆一脸的惨不忍睹,这人会不会说话啊?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过来的吗?
嫌以前住的地方不自在,是不是在嫌太后不慈爱,是不是!
就连一旁跟着周英来的嬷嬷,面上也有些不喜。
郁偆想想还是算了,喜欢吃就吃吧,吃东西的时候,最起码不能说话,让人省心。
好生安慰了几句,郁偆便让人将周英送回去。
爱吃燕窝便吃吧,她这长宁宫又不会短缺了这东西,而且看着周英也没吃什么问题,又何必做了恶人,拘着人家。
“以后不管周宫人想吃什么,都给她备着。”
一旁的管事嬷嬷自是应了,能用吃的解决的事情,又何必费别的心思。
宫里的事情就从来没断过,在青鸟过周岁前,江美人的预产期倒是先近了。
郁偆要思过,有些是不是很方便做,便请来了黄庄妃看护江美人这一胎。
黄庄妃日日来长宁宫,看着郁偆半点儿不着急,便问道:“你倒是半点儿不着急,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就近了。”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自然是是能等着。生孩子,从来都是不能急的。”郁偆也不能说不急,这不,正对着白玉观音像,上香祈愿。
好在江美人生产十分之顺利,郁偆站在产房外,看着被奶妈抱着的瘦瘦小小,皮肤褶皱发红的小婴儿,不由得笑了。
“江美人既然睡过去了,就将小公主抱到奶妈哪儿去。”黄庄妃满脸困倦,恨不得立刻找张床躺上去睡一觉。
郁偆眼神迷蒙,看东西都有重影儿,便道:“如今夜已深,也不知去报喜的人,怎么时候能回来,咱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这孩子挑了个好日子,竟然生在三月三。”黄庄妃叹道。
看着外面遍布夜空的明星,郁偆感慨道:“这都三月三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了。”
“公主也好啊……”黄庄妃轻声呢喃,若不是郁偆离得近,都不一定听得到。
隔日,杨溍便来了长宁宫,看着依旧红红的孩子,皱着眉道:“怎么和青鸟长得不一样?”
“这话若是被江美人听到了,可是要伤心的。听说那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怎么四公主就能跟青鸟长得一样呢。不如……九哥给四公主起个小名?”
杨溍意味深长地看着郁偆:“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公主除了作为公主的封号,小名大名自是一样不缺,只是有些会被留存在史书上,被后人记载,有些则不被世人知晓。
而且唤名本就是亲密之人才会做的事。
杨溍十分繁忙,来看刚出生的女儿之后,便回东宫去处理事务。
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只是近年来天灾不断,田地欠收,杨溍不得不投入大量人力财力,才保证民生。
杨溍十分缺钱,不仅缺钱还缺人。
郁偆送走了杨溍,便又去看江美人。郁偆完全不知道,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中,周英艳羡地看着,刚刚与陛下站在一起的郁偆。
周英的视线太过炙热,郁偆想不发觉都不行,看向周英坐在的地方,虽看不清人脸,却认得出那个圆圆的肚子。
“你们两个过去,将周宫人送回她的住处。”郁偆真的懒得教育周英。
不久,郁偆就有了一个好消息,因江美人这一胎生的好,皇后对郁偆的那些指控不攻自破,郁偆也就不用思过。至于其他的问题,连太后都觉得皇后小题大做,太过小心眼,又如何会再拿出来说。
说句实在的,只要杨溍不愿郁偆死去,除非皇后真想真想弄个鱼死网破,不然觉不会要了郁偆的命。
郁偆原本在忙着给女儿准备周岁宴,却见一个面生的嬷嬷从侧门悄悄进来。
“那周宫人又怎么了?”郁偆言语之中,露出几分恼怒。
若是被人三天两头的打扰,怕是神仙都会烦躁的。周英真的是个特别事多的人,随着临盆的日子慢慢接近,更是不管什么事,都要遣人都问郁偆一声。
要是装惯了,郁偆真想怒吼:‘我又不是太医,来找我有什么用!’
“惠妃娘娘,娘娘……周宫人像是要生了。”那嬷嬷战战兢兢。
“我记得不管是太医、女医,还是稳婆、产婆……都早早地在周宫人身边候着了。什么叫“像是”?难道太医医术不精,没诊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