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嫂子,你怎么来了?”
几人起身去迎她。
文寡妇坐下后道,“我婆母的头疾发作,让我来抓副药回去吃,我就趁机过来了,刚一进来就听到你们在讨论在这事,这事我同意,如果能让那老畜生俩夫妻和我爹付出代价,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心中的仇恨此时已经主宰了她,想到这些年痛苦没有希望的生活,她就恨不得捅死这几个人。
“文嫂子,你不要激动,这事做成了还好,做不成估计我们会前功尽弃,而你……”怕是更讨不得好,陶姚这时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鲁莽。
“没关系,我有信心我能做到。”文寡妇隐引了多年这种黑暗的生活,别看她外表柔软,其实性子刚强得很,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苟活到现在。
见此,众人对视一眼,没再相劝。
其实,陶姚是明白文寡妇心情的,如果不报这个仇就灰溜溜地一走了之,哪怕走到天涯海角,心中总会有个角落愤愤不平,一如她自己,都穿越到异时空一回过上了梦中都不敢想的生活,但她对第一世的事情还是愤愤不平,有些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反而会留下更深刻的痕迹。
在文寡妇离开前,她给她打了下脉,然后再一次叮嘱她一定要按时服药擦药。
文寡妇笑道,“陶姑娘,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注意。”
陶姚这才放下心来,与盛青一道送文寡妇离开。
因为今夜要看那假死药的效果,所以陶姚留在了盛家医馆住一宿,盛大夫没有说什么,对他们几个年轻人筹谋的事他略知一二,但也没想过要去阻止,在他看来,那老文家确实不太像话。
果然如葛白所说的那样,两个多时辰后,那只鸡扇了扇翅膀又活了过来,陶姚与盛青眼里都闪过狂喜,抓过这只鸡再仔细地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把鸡放走了。
“看来这药有效。”陶姚道,“就是不知道人服用后会假死多久?”此时,她的手翻着那药包左看右看,然后道,“要不我试试吧。”
“不,夭夭,我年纪比你大,我来试。”盛青伸手去抢陶姚手中的药包。
陶姚抬高手不让盛青抢到,“不行,你若试药,盛大夫是不会再任由我们胡闹的。”没有哪个亲爹会任由女儿去冒险的,只要他足够疼爱自己的孩子,就只会希望她平安顺遂。
盛青听到陶姚这话,想到她的亲爹,这才停下了与陶姚争抢的手,只是她仍旧纠结地道,“夭夭,可是你还没有及笄,还在长身体,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药方如此诡异,我也不放心你来试药……”
她有亲爹疼,可也不能看着年纪小的陶姚去冒险。
“没有关系,反正我就孤身一人,也不会有人跳出来阻止我,再说,你看那只鸡吃后也没有问题,证明这药方子虽然诡异,但各种草药之间的平衡性很强,能达到一种中和的态势,我觉得我是不会有问题的。”
陶姚说完,她直接打开这药包仰头就要吞服下去,谁知,窗户处突然有响动,她正要看一眼,拿在手里的药包突然被冲出来的人拿走,她顿时傻眼了,看到那出现之人的身影,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忙冲到那人的面前,“傅邺,你怎么出现在这儿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当起了采花贼?”最后忍不住犀落他一句。
傅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此时他仍有点生气,就是因为放心不下她,他这才亲自跟上来保护她发,好在他来了,要不然哪里知道她会大胆地以身试药?
“你不要命了?”他低喝一句。
陶姚冷声回应,“你才不要命呢,这药吃起来应该是安全的,好了,你别阻止我,再说这三更半夜的,你闯进人家医馆里面,就不怕人家报官……”
一边说,她一边伸手就想要去抢回药包。
傅邺都快被她的话气死了,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只会气他的女人,遂冷笑道,“你觉得我会怕人家报官吗?”
陶姚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仗势欺人。
傅邺不管她,直接就将药包扔给一边的观言。
观言接住,然后不顾陶姚与盛青的惊讶,直接就打开药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