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心却是笑不出来,恨恨地看了陶姚一眼就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这任性的举动让所有人都看了她一眼,私底下又是一阵议论,倒是把之前对状元郎的好奇和好感扔到了一边。
陶姚倒是心情不错地吃喝起来,朱薇见状这才道,“你也是的,到底是未来小姑子,这般不给她面子,只怕你以后嫁进去会难以见容于婆母,糟心的小姑子和婆母一块儿连手,我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陶姚却是耸了下肩,她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傅兰心以及她那个娘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算,她连傅邺都不在乎,更何况是傅兰心
当然忍一忍也不是不行,无视便是了,但她就是见不得方健得好,这个渣男祸害傅兰心就算了,还是放其他的姑娘们一条生路吧。
另一边酒楼的包厢里面,傅邺一边清酌酒中物,一边看着方健得意的笑容,脸上也似笑非笑起来。
“每次看到你这么笑我都会毛骨悚然,说说你又打算算计谁?”叶凛凑上前好奇地问道,对于上回傅邺故布疑阵引得鲍蓉和秦氏露出马脚之事,他还记忆犹新,当然在大兴王朝皇权更替之际,他这个未来妹婿的操作就更让人头皮发麻了,这是个打击起对手来半点不留情的人,甚至他不但能对别人狠,对他自己能更狠。
有时候他都怀疑让这家伙跟自家妹妹定亲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看到自家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这位,但眼前这人却是怎么也赶不走,说起来跟恼人的苍蝇是同一品种,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家妹妹今年已经十八了,但婚事仍旧扑朔迷离,傅邺更是过了及冠之年,说来也不算是年轻了,偏偏这两人仍旧没有自觉,一个不愿结,一个不会催,就这么胶着了。
思及此,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傅邺斜睨他一眼,“你这是在做甚?想念娇妻爱子就赶紧回家,别在这儿消磨时间。”
叶凛当真起身,“那我真走了……”
傅邺摆摆手,就是见不得这种恋家的男人,其实是他羡慕嫉妒恨了,若是陶姚像傅邺成亲时那么干脆,估计他们现在也会有孩子了。
叶凛轻嗤一声,虽然想念家中的妻儿,但好兄弟还是要顾一下的,最后还是坐下来自倒自斟一杯,“别说我这做兄弟的无情。”手指了下外面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你跟他有过节?”
傅邺微挑眉,笑了一下,“没有。”眼睛却是如冰地看了眼外面那骑在白马上的男人,“若没有我在背后推的那一把,他成不了状元郎。”
他非但没有让人阻了方健的上进之路,而且还在后面推波助澜让他成为今日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他要让方健从最高处跌落,这才会觉得舒心,不然捻死方健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那就没趣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让陶姚出一口恶气,当年在陶姚的事情上他有错,那方健就是原罪,同样不可原谅。
叶凛不明所以地又看了好几眼那新科状元,这人到底得罪了傅邺哪点?让他不惜得布下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对这个人他居然产生了几分同情,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去招惹傅邺这个疯子,这人疯起来是六亲不认的。
看看这几年来常平侯傅松过的日子就知道了,如今傅松别说在朝堂上有所作为了,就是在傅家也没有多少话语权,除了一个接一个地往屋里塞女人,他连半点存在感都找不到。
问问外面的人还有多少人记得常平侯傅松?记得的都是常平侯府的世子傅邺这个天子近臣,把他爹挤兑得没有了立足之地。
当然还有他那继母乔氏,乔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了,人们似乎也把这位常平侯夫人给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