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心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丁奴仆,又扫了一眼在远处观望的百姓,她松开汪泽洋的手。
而后一点点掰着鹿夜离的手,“二位公子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别在街上拉扯,我真没事。你看你的奴仆都伤得挺重的,快带他们去医馆吧!”
鹿夜离瞥了一眼汪府大门口站着的郑管家,今日在汪府门口的闹腾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大哥耳中,少不了一顿责罚。
“都是你,你们汪府惹的事,打了我的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路星心掰着他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他,“你不会是想?”
“没错,每人二百两汤药费吧,汪二公子,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少收的。”
鹿夜离嘴角斜勾了一下将手松开,而后伸向汪泽洋,好像他刚才抓着人就是为了讨要汤药费。
汪泽洋鄙夷的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不用找了!”
说罢,拉着路星心就往府里走。
路星心回头看了鹿夜离一眼,这是新型碰瓷方法吗?
这个腹黑男!
不过,带奴仆去医馆的话是她说出来的,汪泽洋不会误会是她与鹿夜离合谋的吧!
“二少爷,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去矿山了吗?”
虽然城外的矿山不远,来回也就四个时辰,可他没理由这么快回来。
汪泽洋闻言停下了脚步,这才想起他回来是做什么的,招呼了郑管家吩咐了几句后,又将路星心带出了府。
“昨日不是说要给你买些首饰吗?现在去吧!”
他牵着路星心上马车,瞥了一眼她的手,“不是没给你安排差事吗?怎么受伤了?姓鹿的说你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了?”
路星心握着自己的小手,难道白柳儿害她的事不是他安排的?
他可说了留她在身边就是为了折磨她。
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他根本就不用亲自出手。
“是没有安排差事,我就是摔了一下,别听姓鹿的胡说。”
她想着白柳儿此刻应该已经知道她还活着了,若刚才的事不是汪泽洋安排的,那么白柳儿是不会蠢到将事情说出来的。
她此刻若说白柳儿的不是,定会让汪府的人认为她在调拨是非,她在汪府可是无亲无故,没人会站在她这边说话的。
汪泽洋点了下头,吩咐马车跑快些。
……
亥时。
路星心坐在自己房中,看着满妆奁的金石玉器,双眸放光,这些东西就是她日后逃出汪府的盘缠了。
虽然她这样做好像夹带私逃,可她也没办法呀,她又不属于这里,汪家早晚也会落没,豊晏城也会发生兵变,还有一个觊觎她皮肤的鹿夜离。
她得走,离开蚩朔国,远离战乱。
将耳垂上的白玉耳环摘下后,她解开了衣裳,正要躺到床上,汪泽洋忽然推门而入。
“你,你进门不知道敲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