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将衣裳合拢,这些房间怎么就没有锁呢?
“我在自己家中敲什么门,跟我过来。”
汪泽洋看着她那副慌乱的样子,嘴角弯了一下。
“这么晚了,我就不过去了吧!”
路星心看着只穿中衣的汪泽洋,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不过去为妙。
“你以为你是家里的贵客吗?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天太热了,我睡不着,你给我打扇。”
汪泽洋停住脚步,转眸冷冷的看着她。
她冷抽了一口气,之前他给她买了无数的名贵首饰,还带她去酒楼用膳,她是真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是,二少爷。”
路星心跟着汪泽洋去了他的卧房,明明卧房中放了许多冰块,他的床榻上也镶着凉玉,哪里热了。
汪泽洋解开中衣,躺到床榻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在我床头扇,别想偷懒。”
路星心挪过椅子坐下,使劲给他扇着风,很快手便酸了,手上的速度也就降了下来,见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也不敢问他是不是睡着了。
后来她越扇越慢,自己睡着了,扇子落地也没醒。
汪泽洋睁开眼眸,起身将她抱到了床榻上,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
是怕她怀过汪家的子嗣我不会处罚她吗?
别说那孩子没生下来,就算那孩子生下来了,她也不过是一个贱妾!”
说罢,他想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却又觉得轻薄了她,扯过薄被为她盖上,自己去了外间。
他与路星心回府后,很快收到了鹿夜离送他的一件礼物,一个大件,假扮路星心出府的小丫鬟。
那丫鬟中了鹿夜离的毒,浑身难受得紧,又把白日白柳儿害路星心的事说了一遍。
汪泽洋闻言后怒不可止,在他汪府中怎能容忍一个贱妾动用私刑,若真是处置一个普通侍女也就罢了,可他看上的女人岂是任人宰割的。
趁着路星心在房中沐浴的功夫他去了一趟烟波院,把对路星心动粗的几个人都收拾了一遍,至于白柳儿,家丑不可外扬,他不会将她赶出府。
但留在府中终究是一个祸害,既然她很喜欢那口枯井,那就送她下去待着好了。
一个时辰前,他把白柳儿带去了澜园,“这里风景独到,柳儿往后在这里也不会寂寞。”
夜色里,凉风阵阵,白柳儿知晓路星心没死,定是在他面前告了状,噗通跪下,“夫君这是让柳儿日后住到澜园吗?”
她眸光扫过凄凉的院子,因长久无人居住,总感觉此处好无生趣,无论怎么浇水打理,这里的花也没别处开得好,树也没别处长得高。
他还将她身边的人都调走了,难不成是让她一个人住在此处,就像宫里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娘娘?
汪泽洋低眸看着她,眸中没了半点怜悯,任她哭得我见犹怜,他也丝毫不心动。当初纳她为妾,皆是父亲安排,而她长得貌美,说话也讨他喜欢,自然对她有些宠爱。
这宠爱也就是喜欢一件别人送他的礼物,如今这礼物他厌倦,多看一眼都嫌烦。就像他常用的玉骨扇,若是折了一根玉骨,拿在手中恐伤手,自然留不得。
“我姐姐的澜园岂是你能住的。”
他大手一抬,身后突然冲出两名家丁将白柳儿拖去了枯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