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敬的答案让喜鹊哑口无言,宛归和安济司对视了一眼。
“真是碍事的家伙。”喜鹊突然发了怒,眼里尽是邪气,一把抓过海娃就将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
事发突然,众人皆是来不及反应,宛归虽是知晓这女子有古怪,却没料到她一转眼就针对了自己。海娃吓得直哭,挣扎了几下,脖子就被匕首划出好几道口子。
“海娃,乖,听姐姐的话,你先不要乱动。”宛归尽量平复他的心情。
“喜鹊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海娃只是个小孩子,与你并无冤仇。”
“废话少说,把金鱼鼎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孩子。”
宛归猜想这金鱼鼎应该是在安济司或者向一敬的手里,可宝贝是别人的,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交出用来交换海娃?喜鹊见他们迟疑,直接用刀狠狠扎向海娃的大腿,手段如此狠辣让宛归心惊。
“啊,好疼,姐姐快救我……”海娃喊得撕心裂肺,哭得稀里哗啦。
“好,你别再伤害他,我们给。”宛归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向安济司伸出手,嘴里小声说道,“信我”
向一敬及其他师弟都在等待大师兄的回复。
“阿敬,把东西给鱼姑娘。”
有了安济司的同意,向一敬忙将金鱼鼎召出,递给宛归。
“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好!”喜鹊做事很干脆,立马答应了。
众人悬着心脏看着宛归向她走过去,握住宝剑准备随时进攻,海娃疼得额头直冒汗。
宛归离她只有几步之远了,“你先把匕首移开。”
喜鹊二话不说就照做了,宛归趁机将金鱼鼎扔向安济司,自己迅速冲到她的面前,右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让海娃离开钳制。
“救海娃!”宛归回头对向一敬喊道。
喜鹊遭到宛归的戏耍变得戾气十足,一使劲便挣脱开宛归的束缚,反手握住匕首刺进她的腹部。
“该死,竟敢骗我!”她说完又把匕首刺得更深了。
安济司将金鱼鼎交还向一敬,举剑刺向喜鹊。她媚笑道:“想要救她,没门!”
众人也想上前营救,没想到喜鹊将宛归当作挡箭牌,唯恐误伤便无法全力出击。
“得罪我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喜鹊的身后瞬间长出了多条触须,宛归一眼就认出这是鱿鱼的尾巴,没想到自己三番五次碰到的都是海怪。
“姐姐!”海娃看着那些触须齐齐插入宛归的背部,哭的更凶了。
宛归今日穿着白衣,此时像是泼了大红染料,湿漉漉的一身,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宛归却从头至尾都没喊出一声,貌似三天两头的受伤使得身体的疼痛感都麻木了。
喜鹊因鲜血而激动,浑身都在颤抖,宛归一咬牙忍痛蹲下从脚腕上取出自己的匕首,转身切断那些触须,将其插入喜鹊的心脏。
“你手段太凶残了,留不得。”宛归的眼角划过泪珠,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喜鹊打出一掌想要了结宛归的性命,不料被她一脚踢开了。再想动手时安济司的佩剑直接划过她的脖子。
“你们!我!”喜鹊似乎难以置信自己会这么轻易死亡,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海娃看着喜鹊的身体被安济司的灵火烧成灰烬,脸上依旧惊恐不已,严棣早就为他止了血,交代他不准乱动。
向一敬跑过去扶住了宛归,衣角也沾染血迹。
“我还不会死,没有临终遗言,你们能不能先帮我止血?”宛归强颜欢笑,她现在头昏得厉害。
向一敬将宛归抱上马车,严棣帮她清理伤口,可是因为男女有别,不敢直接将衣服脱掉,只能一边一个口给她剪开。
“严大侠,救人要紧,你直接把衣服都剪开,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宛归看他慢吞吞的样子不由得出言说道,“你再磨蹭的话,我都要贫血了。”
向一敬在外头守着,听了她的话,心跳漏了几拍,这丫头的身上有几分江湖气息。
严棣闻言哪还有什么顾虑,赶忙剪开衣服,麻利的上药包扎。宛归闭着眼睛看不见严棣的面红耳赤,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虽然宛归只是个小姑娘。
“好了。”严棣将衣服给她盖上便下了马车。
海娃想去探望却被向一敬阻止了,还是让宛归好好休息一会,莫要打扰她。
“师兄,你说那妖女要金鱼鼎做什么?”
安济司静默了一会,回道:“他们可能想炼制妖丹。”
“妖丹!难道冥域的结界破了?”向一敬大惊失色。
“照这情况来看,大有可能。”安济司轻皱眉头,表情总算有了一丝变化,“那个姑娘怎么样?”
“阿棣瞧过了,虽是重伤,但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没有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