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守听说顺狗子上青蒲镇去了,便悄悄的去找他的老婆取乐。
厉大守问:“钢笔找到了吗?”
“没有!”她爱理不理的说。
“我骗你的,你看笔不是在我表袋口插着吗?”
“你个死鬼骗我,为了找钢笔顺狗子晓得你和我的事了,他要把我扫地出门!”
“他敢!我有办法治他!”
“真的?”她疑惑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能揽和你相好这个磁器活儿,就有治他顺狗子的那个金刚钻!”厉大守说着拉着她向里屋挪步……
“这几天顺狗子神神叨叨的,昨天晚上从胸门口掉下来像账本面儿一样的杲昃,他立马塞到锅膛烧掉了。袋子里掉了好多洋钱,他今朝全部拿走了,说到街上还人家去。你说他果有什呢事?”
本来想稍事休息的大守,脑子像要爆炸似的,胀疼得要命,那烧掉的东西分明是账本封面,那银元从何而来?是把账本卖了吗?卖给谁了?厉大守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他佯装镇定的说:“没得事的,男人喝酒打牌临时转点钱很正常。”
柳梢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厉大守来顺狗子家的,气乎乎的踢门冲了进来,揪住厉大守领口说:“你不是说只和我一个人好的吗?跟施步仁一个货色!不要脸的杲昃!”说着给厉大守两记耳光,他口角都流出了血。他现在心中想的可不是女人而是账本,对于柳梢的蛮横他只能隐忍着。顺狗子老婆蹲在地上直哆嗦,像天要塌下来似的。柳梢总算认清了这帮男人的本质,她发誓不再和厉大守这些混蛋勾勾搭搭,当人家的炮灰,做人家的玩物,堂堂正正做个女人。
人倒霉不止一桩,确实如此。丢了账本了,柳梢又和他翻了脸。女人没了还可以找,丢账本可是天大的事。他把小会计找到大队问:
“账本?账本?”
“没……没有了!”小会计结结巴巴的说。
“这么大的事为什呢不早点汇报?去把顺狗子抓过来,非弄死他不可!”
小会计被吓得要死,只好到处去找顺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