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看到中间坐落的几间宽敞的小青瓦房,而旁边挨着的是几间土坯房。
感觉下一阵暴雨就能跨。
陈桑一阵脑门疼。
小青瓦是她爹妈给她修的,而旁边的土坯房是她两个哥哥家的。
院墙虽是用黄土垒的,但顶上撒了些碎青瓦片,在一众茅草土坯房中显得格外的气派。
院里码了几捆毛嗑杆,地上打扫的十分干净,但因为下过雨,显得有些泥泞,两三只鸡在院里欢腾地啄食,两个小孩蹲在地上玩泥巴。
穿的衣服裤子,补丁摞补丁。
认出是大哥的儿子陈宝树,和二哥的儿子陈保财,陈桑刚想出声,对方看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跑进土坯房。
陈桑脑门一阵黑人问号,后知后觉才想起是因为什么。
要说张兰英是个极品,她就是个小极品。
不仅和小孩儿抢东西吃,还支使四五岁的小孩干活,人家要是不愿意就和她妈告状,然后张兰英就把俩孩子打的哇哇哭。
简直惨绝人寰,丧尽天良。
张兰英见俩孙子跑进屋,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当即就张嘴开骂:“丧良心的狗东西,见人了也不招呼,大白天的跑趟儿,见着鬼了?”
陈桑心底喟叹,可不就是见着鬼了么。
人家都会宠儿子孙子,陈家倒好,宠女儿。
还骂孙子是丧良心的狗东西。
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家这样的奇葩。
陈桑进屋以后,张兰英就开始张罗着。
“宝啊,饿了吧,妈给把刚炖的肉,给你端上来。”
这么一说,陈桑确实觉得饿了。
可是看到张兰英给她端来一大海碗肉汤,肉多汤少,面上飘着一层厚厚的油脂。
她一下子没了食欲。
这哪是养闺女啊,分明是在养猪!
她下意识揉了揉肚子,软绵绵的,全是肉。
这身肉少说也有两百斤。
“不行啊妈,这碗太大太多了,我吃不下。”陈桑一脸为难地看着这大碗肉。
她不能在这么继续胖下去了。
必须减肥!
而她妈注定是她减肥路上的绊脚石。
她看了一眼碗,要不是最大的碗装了炼好的猪油,她不至于用这个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