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张士诚,在送走使者邱士亨之后,便召集文臣武将,商讨发兵之事,元帅李伯升,便给张士诚出了一个好主意。
李伯升对张士诚道:“吴王,这张士诚在上游,而且战舰极多,顺流直下,甚是便捷,若咱们先与公孙元捧开战,到时候,必定是咱们吃亏,陈友谅得利,不如,咱们从牛渚渡江攻采石、太平、龙江等处,等陈友谅和公孙元捧在池州开战,咱们再直捣应天,这样利益才最大。”
听了李伯升这话,张士诚是喜不自胜,自然应允。
李伯升刚说完,又有人站出来,对张士诚说:“韩宋皇帝韩林儿,现在在安丰,韩宋对咱们,也不友好,不如,咱们先去攻打安丰,这安丰,是一定能拿下来的,若咱们攻打安丰,韩林儿必定会向公孙元捧求援,这样一来,还可以分散应天兵力不是?”
张士诚听了这个主意,觉得妙不可言,立即让吕珍、张虬等人,带着十万大军去打安丰,为了增加胜算,张士诚可谓不惜血本,对吕珍他们道:“只要拿下韩林儿的地盘儿,打到金陵,淮东,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就要割地封王,论功行赏。”
听了这话,吕珍手下将士,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杀向安丰。
听说张士诚派兵来攻打自己,韩林儿是欲哭无泪,自己招谁惹谁了?你们打公孙泓,就打公孙元谆呗,打的我干什么?
虽然满肚子委屈,但韩林儿却很硬气,立即找来刘福通,让刘福通想办法御敌。
如今的韩宋,已经萎靡至极,刘福通能拿的出手的兵马,也没多少,于是,亲自带着两万兵马,上阵杀敌。
面对吕珍、张虬率领的十万大军,刘福通的这点儿人手,是根本不够看的,一场大战下来,手下四大战将罗文素、郁文盛、王显忠、韩咬儿,便全部战死,逃回城内的刘福通无奈,只能紧闭城门,守得一时算一时。
见刘福通战败,这下子,韩林儿是怕了,赶紧跟刘福通商量:“咱们现在被困安丰,危在旦夕,应天的吴国公宅心仁厚,若向他求援,他必定来救,不如遣使去应天吧!”
刘福通是久经阵战的老将,如何会不知道,自己受了公孙元捧的池鱼之灾?眼下,公孙泓自身难保,有空救自己?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看着惊慌失措的韩林儿,刘福通还是点了点头,心道:“试试吧,万一公孙泓来救呢?”
于是,韩林儿的使者带着韩林儿的信,潜水出了安丰城,连夜朝着应天狂奔,等到应天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这几天,公孙元捧也被突如其来的时局变化,搞的焦头烂额,不明白突然之间,怎么周边所有的邻居,都要揍自己,自己最近挺老实的呀,谁也没有招惹呀?
便在公孙元捧召集众人开会,商讨对策的时候,门外士卒禀报,说韩林儿的使者到了。
听了这话,公孙泓是眉头直皱,但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儿,公孙泓也没法儿拒绝不是?毕竟,现在的韩林儿,还是自己的主公,于是沉声道:“传使者进殿。”
韩林儿派来的使者名叫汪全,一上殿,便将韩林儿的文书递给公孙元谆,声泪倶下的哭诉,现在韩林儿的遭遇有多凄惨,安丰有多危险。
对于汪全的哭诉,公孙元捧是充耳不闻,皱着眉头,看韩林儿的求助信。
看完之后,看着大殿内的众臣道:“安丰的情况,想必各位也了解了,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哦?还有什么好主意,老杨你快快道来。”听杨从政还有主意,张定边也来了兴致,赶紧催促道。
“呵呵,我觉得,只联合一个张士诚,格局还是不够大,若咱们能说动盘踞浙东的方国珍,盘踞闽广之地的陈友定一同发兵攻打公孙元捧,将应天主力引至东南,然后咱们再长驱直入……”“嗯,这个主意不错,可是,这方国珍好说,此人也是反元义军,与咱们是同道中人,可这陈友定,却是元廷忠臣,占据闵广八郡,一直把咱们视作仇敌,他愿意跟咱们合作吗?”
听了陈友谅这话,杨从政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笑着道:“陛下,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陈友定愿意出兵,此次,他便极有可能一统全福建,将来,无论是继续给元廷当忠臣,还是自立为王,都有了资本,这陈友定,如何会不心动?”
“嗯,确实如此,拿这遣使联系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的事儿,就有劳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