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落在混混出身的家丁们眼中,这就是退让了。
街头打架第一法则,气势很重要,气焰熊熊的往往是赢家,一上手就往后湍必然是输家。
众家丁胸中义愤填膺,同袍被痛殴的场景令他们同仇敌忾,这帮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竟然在临安地面上殴打阎府的人,这不是扇大伙儿的耳光吗?临安官府的衙役捕快都不敢这么对阎府家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
“打死他们!”
口中疯狂的怒喝着,家丁们潮水一样涌上去。
阎彪站在后面,冷笑着,心头火气很大。
把酒楼弄成这样?等下怎么跟董宋臣交代?让这位内官坐在垃圾堆里吃饭?娘的,看来要换家酒楼了。
定这种酒楼得提前,包场赶人又很麻烦,阎彪心头越想越气,这几个孙子,坏了老子大事,不打死几个,今真的难消心头之恨!
牙齿咬一咬,触碰到了嘴皮上的伤口,火气更大了!
他阴着脸,看着前面乱成一团的人堆,扭头冲身边守着的两个最为能打的家丁道:“你俩也上去,掏家伙出来,放放血!”
两个家丁心领神会,答应一声,从怀里摸出短刀,目露寒光的冲了上去。
阎彪不怕死人,来京城这么久了,又不是没打死过人,不打紧,事情完了,掉头就走,然后派人搞定苦主,官府那边打声招呼,一般都能压下来。
如果对方实在后台硬,大不了摆一桌请出来,大家谈一谈,赔点银子就是底线了。
所以阎彪底气很足。
他根本没把对方是个官当回事,绿色官服的品级,五品以下的位置,打死了就打死了,街头斗殴找几个证人对方先动的手,提点刑狱也不敢真的查证,大事化事化无,逼急了弄个家丁出去抵罪,谁还敢抓阎贵妃的弟弟?
他低下头,看到了那个仍然在昏迷症刚才撞了自己一头的二管家,迁怒于他,狠狠的踢了几脚。
“不中用的东西!连点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何用?”他咒骂着,狠狠的踢了两脚:“等料理了这几个杂碎,回去我再收拾你这没用畜生!”
心头的火,从脚头上稍稍去了些,阎彪摸摸了嘴唇,从怀里摸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擦去血痕,他不能在董宋臣面前丢脸的。
收拾妥当,他把帕子放回怀里,抬起头来。
然后看到长孙弘那张带血的脸,就出现在自己跟前三步开外的地方。
在这个穿绿色官服的人身后,刚才还群情激昂鸡飞狗跳的家丁们,全都变成了死狗,软哒哒的倒在地上,或昏迷,或呻吟,或动弹不得,连那两个抽刀子上去的厉害家丁,也趴在不远处的地上,不知死活。
而那些陌生人,一个不少的依旧站立着,虽然有些人身上带着伤。
阎彪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标志的白脸,一下吓得愈加的白了。
“你看,我过了,那些人不是我们打的,你怎么不信呢?”长孙弘笑着道,逼近了一步,一如他刚才自称***时的模样:“现在怎么办?你误会了我,要赔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