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宋江写的这首反诗,阎彪自然没有看过,此时看了,以他的文化水平,也不觉得怎么样。
不就是一首诗嘛。
但是,纨绔的自尊令他拒绝抄写。
阎彪阴沉着脸,断然道:“我不写!你最好把手拿开,不然……等下我的人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穿着官袍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条街上我打过的官儿多了!”
“不写?”长孙弘皱了皱眉头,伸手过去,把地上捡来的那把尖刀拿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阎彪警惕的想往后挪身子。
长孙弘的手牢牢的扣着他的肩,令他不能妄动半分,拿那把刀子,干净利落的朝坐在地上的阎彪两腿之间插了下去。
“啪!”
刀刃贴着阎彪的关键部位入地三分。
阎彪怔怔的看着裆部,呆如木鸡。
刀锋的锐利好像就在皮肉边上慢慢摩擦,只要再往里面一点点,阎彪就能跟董宋臣一道当同僚了。
“不好意思啊,偏了一点。”长孙弘道歉,把刀子拔出来,刀锋又一次贴着皮肉摩擦。
“这次我一定看准了。”长孙弘举着刀子表态。
“大胆!大……”阎彪歇斯底里的吼起来,剧烈的挣扎:“你他妈是个疯子!我是……啊!”
刀子疾如闪电,快如霹雳,这回插得很准,即使隔着衣服布料,也准确的扎进阎彪腹股沟的位置,也就是大腿根部,在皮肉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猛然飙了出来。
阎彪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啊!
长孙弘把刀拔出来,站起身来,举刀看看刀刃上滴落的血,叹口气道:“你看看,你闹个什么劲呢?我又扎歪了。”
然后看着抱着大腿痛呼的阎彪,眼神上上下下的搜索。
阎彪的脸变得惨白,长孙弘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像他手里的刀一样那么锋利,看他那样子,好像随时会再次把刀子剁下来。
他到底要剁哪里啊?
“你就写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杨磊蹲在下来,蹲在阎彪身边,悄悄的道:“这位爷是个专门切人命根子的主,你再不顺他的意,以后你就不是男人了。”
不是男人?
那是什么?
阎彪夹紧了大腿,哆嗦得像个筛米的筛子。
“写了,就没事了。”杨磊把纸和笔递过来,如一个传销里的白脸客。
“.…..写,我写。”阎彪绝望的望望春风楼的大门,只怪自己的人刚才清场清得太彻底,外面的人都知道阎公子要在这里请客摆宴,生人回避,现在连个人影都不敢靠近,在里面叫得再大声,外面也听不见。
外面艳阳高悬,风和日丽,秋日的街景有落叶缤纷,树叶飘在街上行饶头顶上,随风而舞。人们熙熙攘攘,享受着城市的繁华和盛世的兴隆,鸟儿在叫,人群在笑。
谁也不知道,春风楼里,正在发生一出啼笑皆非的戏。
纨绔公子阎彪,用扭扭捏捏见不得饶字,临摹了宋江的反诗。
完了,长孙弘还不罢休,拉过阎彪的手指,随意粘了些红色的血,在手书的反诗下面按了手印。
“成了。”长孙弘吐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把墨迹吹干,收好那张阎彪手写的那张纸,然后把自己的范本给他留了下来。
“这上面写的诗呢,你大概看不懂,不过没关系,你回去,找个先生看一看,记住一定是要信得过的先生,不要随便给人家看,不然,要杀头的。”
“如果看明白了,再想一想,今的事,是就这么算了还是继续闹下去。要想清楚点了。”长孙弘笑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领着人,从后门呼啸而去。
眨眼的功夫,就走得干干净净,留下一个烂摊子一样的春风楼和抱着大腿哀嚎的阎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