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绞痛的心脏,摇了摇头,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你骗我!你骗我!我父亲不可能会这样对我!”
“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手脚好像都已经僵硬麻木了,心脏也快要窒息了,心脏上好似又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五脏六腑都快枯竭了。
豆大的泪珠在她眼眶前滚动着,因为放声的哭泣,连带着她瘦骨嶙峋的双肩都在剧烈的颤抖。
“呵……这点就承受不住了,我所承受的痛苦,你远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靳司洵嗤笑了一声,凉薄的看着几近崩溃的迟眠,嘴角扯着一抹冷笑。
痛苦吧!我亲爱的妹妹,你也该和我一样的痛苦啊!我们都该极度厌恶着这世间不是吗?
他的手指紧紧的篡着迟眠的头发,用力的往后一扯,拽断了好几根头发。
他阴鸷森冷的说:
“我会亲手送你的母亲下地狱,让你父亲死在牢狱里,你会成为迟家的罪人,凄惨的死去,迟眠你不该先招惹我的!”
迟眠死死的瞪着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可能刺向靳司洵,她忍住头皮快要被拽地脱落的剧痛感。
她的手不经意间摸索到桌子底下,一把遗落的锈迹斑斑的刀子,利落灵巧的转身,毫不迟疑的刺向了靳司洵的心脏。
迟眠双目猩红,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就是一个疯子,你去死吧!你要杀了我的家人,我就先杀了你!”
冰冷的刀子不偏不倚的刺入了靳司洵的胸口。
靳司洵疏于防范,连闪躲都来不及,胸口就已经被刀子深深的刺入。
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靳司洵的白衬衫,晕染开一朵血色的霜花。
他垂眸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锈迹斑斑带着血迹的刀子,心如刀绞。
“啊——!啊——!”
靳司洵绝望的看了一眼迟眠,隐忍着怒意,哀鸣,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撕心裂肺的感觉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怒红了眸子,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你下手可真狠啊!你怎么不再刺深一点啊!”
没有人知道靳司洵此刻的心脏到底有多疼,他相信迟眠才会疏于防范,被她狠狠的刺了那一刀。
他握住迟眠颤抖着的双手,眼底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和死亡的气息。
他冷笑着,握着迟眠的手,让刀子一点点的刺入自己的胸口。
“你为了你的亲人,第二次弃了我!迟眠,你可真对得起我啊!”
“来啊!杀了我啊!动手啊——!”
迟眠眼眸里泛着雾气,她承认她心痛了,冲动之下刺了靳司洵那一刀,她就后悔了,她嘴里说着要杀死靳司洵,心里却办不到啊!
她心痛了……
迟眠哭的悲痛欲绝,撕心裂肺,刺伤了靳司洵那一刻,她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痛啊!就像一道道的割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疼啊!
刺伤了靳司洵那一刀,她比谁都要痛啊!心脏都快枯竭至死。
她曾听过一句话: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这一刻迟眠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她看着靳司洵白衬衫上染红的血色,害怕的颤抖着双手,连同刺入靳司洵胸口的拿把刀都带着颤动,她脸色惨白的可怕,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靳司洵,你别再逼我了,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她无声的流着眼泪,挣扎着想要把刀子从靳司洵的胸口拔出,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只冰冷的手。
“迟眠,你没有人告诉过你,杀人要么一击毙命,要么不要手软!”
靳司洵眼里无光,只淡漠的说了这一句,就已经让迟眠失去了所有的防线,彻底在崩溃的边缘溺死。
他拔出刀子,血顺着刀尖一滴滴的滴染在地板上,靳司洵的手掌微微用力的掰着迟眠的腕骨,刀子轻而易举的从迟眠的手里脱落,掉在冰冷的地砖上,砸的罄响。
“啊——!”
迟眠手腕处被掰过的骨头已然脱臼,疼的像是骨头都快碎裂了,剧烈的疼。
她疼的咧着嘴,低声的呻吟着。
靳司洵的眸光一寒,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冷鸷的笑意,令人头皮发,全身也跟着发抖。
他俯身捡起地上那把沾染鲜血的刀子,嘴角那抹邪恶阴鸷的冷笑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几乎是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把那把刀生生的刺穿了迟眠右手的手掌心,刀尖穿过女人的手掌心滴着滚烫的鲜血。
“啊——!啊——!啊——!”
女人凄惨的嘶哑的叫声,响彻整个桐深苑,守在外面的佣人听到这凄惨的叫声,不禁全身发抖,脊背发冷。
靳司洵残忍的笑着,突然拔出刺穿迟眠手掌心的刀子,迟眠的手掌疼的就像是撕裂了一般,痛的她都快昏死过去了。
那把刀子刺穿她的手背后的撕心裂肺的痛意,那一刻迟眠就知道她的右手,废了……
她疼的蜷缩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浑身上下冒着冷汗,青筋暴起,嘴唇都因为开裂的后的口子,溢出鲜血。
靳司洵扼制住她的下颚,眼神阴森的盯着迟眠一双带着雾色微微泛起红血色的双眸,冷冷地说道:
“疼吗?”
“迟眠,我废了你的这只右手,却也远远不及我所遭受的痛,你的一只右手也换不回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