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泪直直滴到男人的手背上,热泪烫的如同岩浆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脏上,心脏又像是揪着的疼。
靳司洵用手掌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顶,轻轻帮她擦拭着眼痕,低头一点点地凑近她的耳畔,薄唇时不时的的吐着热气,冰凉的唇瓣一点点的凑在迟眠的耳畔摩擦着。
他蹙着眉头,喑哑低沉地说:
“眠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痛……”
“你想让我放过你,那你就乖乖听话别想着离开靳家;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发疯杀了你!”
迟眠哭噎的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眼泪汪汪地重复道: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求你留沈斯迦一具全尸吧,求你了……”
就在下一秒,靳司洵浑身一僵擦拭着眼泪的手微顿,脸色瞬间变得阴鸷狰狞,他竭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酸楚,说道:
“我连一个死人都不如……”
他心寒地,用力的推开了一直被他死死在禁锢怀里女人。
“扑通——!”
迟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狠狠推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了丝丝涟漪,眼泪一直在他的眼眶周围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滴落下来。
片刻后他的眼眸里不在是刚刚那副落寞伤情的模样,眸子不带半点起伏,冷漠到骨子里都透着阴冷的寒劲。
他勾了勾薄唇讥讽的嘲笑着自己,双目如炬地盯着摔倒在地上的女人,冷冷地质问道:
“迟眠,你TM到底有没有心啊!我为了你这个女人掏心掏肺,甚至都被你逼到发疯,可你呢?在你的心里我比不过迟家人,更比不过一个死了的沈斯迦,我什么都不算啊……”
靳司洵强压下一直蔓延在心底的痛意,双目带着浓烈的恨意,他毫无人性,残酷阴鸷的说了句:
“呵……你想让我留他一具全尸,我告诉你迟眠,我不仅不会,我还要下令把他的尸体鞭尸,在用刀剖开他的身体,把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剁碎了喂野狗!”
昏暗的灯光下,靳司洵的俊脸的脸上此刻却是尤为的狰狞阴冷,迟眠流着眼泪,抬眸盯着那个狠到骨子里的男人,心都痛到麻木了。
她一张僵硬又惨白的脸在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她的眼底只有无尽的伤情和凄凉。
“靳司洵,他都死了啊!一个死人哪里对不起你,或是招惹到你了,如果是因为我,你才这么决定做的,那我用我的命换他一具全尸,我只求你靳二爷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啊!”
迟眠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会疯到这种地步,他怎么可以把那么残忍变态的手段,用在一个已经死了的死人身上。
男人双目对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凉薄阴狠的笑,他冷冷地说:
“迟眠,我TM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善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求我高抬贵手。”
迟眠哽咽着,微微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艰难的呼吸着。
她苍白干裂的唇瓣微动,无力的说:
“靳司洵,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肯放过他啊……”
“求我啊——!”
迟眠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个答复,不禁愣住了神,但是下一秒她就乖乖照做了,此刻的情形已然容不得她在多犹豫,迟疑一秒,因为她不敢保证靳司洵在下一秒会不会出尔反尔,收回他刚刚的话。
她带着不甘,低语道:
“靳司洵,我求你放过他留他一具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