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洵带给她的痛远远不止这些,那一刻迟眠动了想要杀死他的念头。
迟眠一步一步的靠近靳司洵,眼底只剩下一抹猩红的杀意,她抬起双手搭在靳司洵的脖颈上。
男人眸光微暗,他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正扼制住他的脖颈。
蓦地,男人的眼角泛起了泪痕,他微微仰着头,双目里带着无尽的哀伤落寞。
靳司洵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狠到想要亲手掐死他的女人,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如同禁脔般的刺疼。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错愕的盯着迟眠,薄唇微启带着颤音问道:
“你……你要杀……杀我……”
迟眠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着说道:
“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初没有步步为营设计娶我,害得我爸妈不肯认我这个女儿,把我赶出迟家,我现在又怎么会身处地狱之中。只有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就再也不用被你囚禁!”
靳司洵微愣,可下一秒他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呵~”
“迟眠我赌你不敢杀我,别忘了你杀了我,你这辈子可就跟我一样是个杀人犯了,你就再也别想洗清自己!”
靳司洵承认他是在跟迟眠玩心里战术,他在赌迟眠的心到底会狠到何种程度上,赌迟眠会不会真的想让他死。
可惜了,他的这招杀人先诛心的言论,在迟眠身上已经不管用了。
迟眠恶很狠狠的盯着靳司洵,眼睛双目通红血腥的可怕。
“那又怎样,成为杀人犯也好过被你折磨致死,我杀了你我会去自首!杀了你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作恶的恶人了!”
迟眠俯身凑在靳司洵的耳边,时不时笑出渗人的冷笑,她一点点的收紧十指,用力的扼制住男人的脖颈。
“靳司洵,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人一旦被逼到绝境,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迟眠用力的掐住男人的脖颈,眼里满是痛恨的光!
“你去死吧,去死吧!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此刻的她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控能力,像嗜血的魔鬼一样,双手用力的想要掐死靳司洵好一了百了。
靳司洵眼前一片昏暗和铺天盖地的眩晕感,他只感觉浑身软弱无力,窒息感涌上大脑。
他一点一点的失去了知觉,慢慢闭上双目,晕死过去了。
迟眠看着男人渐渐失去了意识不在反抗,她掐着靳司洵脖颈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她害怕的用手指去探了探靳司洵的鼻息。
死了……他死了……
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她亲手杀了靳司洵……
迟眠看着病床上已经没了气息,脸色苍白的男人,吓到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整个人都重重的瘫倒在地上。
摔下来的时候她还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玻璃花瓶。
渐渐地迟眠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呆滞、空洞无物,她害怕的蜷缩着单薄瘦弱的身体,双腿蹬着地板,惊恐的往后缩了缩。
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激起她一身的冷汗和鸡皮疙瘩,她整个人被吓到崩溃了,脸色惨白的可怕。
门外刚好路过的夜巡护士听到屋里的响动声,立刻敲响了房门。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个应答,护士把耳朵凑到了门板上听了听里面的声音,继续再问道: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便的话我进来了!”
迟眠被外面的重重地敲门声惊吓到了,她害怕的躲在墙边浑身瑟瑟发抖,双手也在不停的哆嗦。
她哽咽了一下,憋回了所有的情绪,朝着门口出大声的回应道:
“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
外面的护士闻声,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试探性的询问道:
“那您现在方便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进来帮您收拾玻璃碎片!”
迟眠一听,吓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激动的大声说道:
“不!不用了!”
“我可以自己收拾,不麻烦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