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眠,二爷把什么都给你了,他甚至对你毫无防备,可你呢?你他妈又是怎么对二爷的!”
“你知不知道你杀的人是谁啊……”
陆辞神情有些恍惚失常,他抬手不争气的擦了把眼角的泪,目光愤恨的盯着迟眠,在心里默念道:
他可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啊!你怎么那么狠,那么毒辣。
你敬爱的母亲是个杀人犯,你也同样是个杀人犯,你们母女两个人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愧是蛇鼠一窝的一家人,都一样歹毒。
陆辞不在理会迟眠,他惴惴不安地望向急救室的方向,紧蹙着眉头,在心里默念道:
Ariel,你一定要活着,如果……如果今天你死在手术台上了,我会把你的遗体葬在老夫人的衣冠冢旁,我誓死效忠于您一个主人,没有Ariel给我的这一条命,世上就不会有陆辞这个人!
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测了,我会送迟眠下去陪您,这样黄泉路上,您一个人就不会太孤单了……
急救室的门,突然缓缓打开了,走出来的护士四下看了看,大声问道:
“病人家属呢?家属过来签一下名字。”
陆辞闻声,迅疾的跑过去,喘着气说道:
“人……人怎……怎么样了?”
护士搀扶了他一把说道:
“人没事!”
“你是病人的?”
闻言,陆辞紧绷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他沉声的说道:
“我是二爷的助理!我来签。”
护士上下打量了陆辞两眼,摇了摇头说道:
“抱歉,这位先生,医院有规定必须是病人直系亲属或亲人签字才行!”
陆辞沉默了片刻,他立刻折返身狠狠的把迟眠连拖带拽的拉过去。
“她是,她是二爷的妻子!”
护士看着迟眠那副极不情愿,不断挣扎的模样,心里起了疑。
对着拉拉扯扯的两人,郑重其事的说道:
“是真的吗?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事,家属不在也不能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充数吧!”
迟眠不语。
陆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松开了她的手,微微扬了扬下巴暗示着。
迟眠蹙着眉头,活动了两下被拽的发红的手腕,墨迹了两下才缓声说道:
“我是他太太,躺在里面的是我先生,靳司洵!”
护士看她随口说出病人的姓名,也不像是弄虚作假的模样,她把纸笔递给了迟眠。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您可能无法接受,你的先生可能患有长期性的精神上的疾病,他现在是因为情绪过于剧烈下才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好在发现的也不算太晚,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还要在留院观察观察,你先签字吧!便于医生后期手术顺利进行。”
闻言,迟眠愣了愣,靳司洵有精神疾病,她是知道的,有一次突然在她面前发作了,还把她吓了一大跳,事后她也没太在意。
只偷偷听到私人医生来看诊的时候提到过一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Stockholmsyndrome)’
是一种迟眠只偶尔听到过,却不曾了解过的病症。
如今从护士的口中亲自说出来,迟眠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不知是因为听到靳司洵还没死的消息,还是因为靳司洵的确是患有精神病,心里隐隐作痛,酸涩的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