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抬脚举步维艰的踏入了病房。
他目光如炬的紧盯着病床上毫无血色,似是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
他陆辞哽咽了一下,低声地轻唤道:
“二爷……二爷……”
可是病床上的男人,依旧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陆辞颤抖着一只手去触碰靳司洵。
手指刚触碰上,陆辞就感觉一阵彻骨的寒凉在肆意的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陆辞惊了惊,瞳仁急剧的缩紧着,身体站都站不稳,脚步虚晃了两下,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下一秒,他不管不顾的冲出了病房,奔走在走廊上,带着微弱的哭腔,竭力呼喊着:
“医生!医生!救人啊!快救人啊!”
……
急救室外,
陆辞焦躁不安的紧盯着急救室紧闭着的门,他篡紧了拳头,一拳挥向坚硬的墙壁。
“砰——!”
一声巨响引起了所有人路人的注意。
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猩红,染红了所有人的眼帘。
陆辞半低着头沉了沉眸子,转身迈着步伐快步走到迟眠身边。
他猩红着双目,下意识的弯曲着手臂,果断狠绝的击打在迟眠的脖颈处,用力的把迟眠重重的推向了墙壁上。
陆辞再也抑制不住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度,他暴怒的朝着迟眠愤怒的狂吼着:
“你到底对二爷做了些什么!他今天要是出事了,我他妈第一个杀了你,让你和整个迟家都跟着二爷一起陪葬!”
迟眠被重重击打后的脖颈处起了一条红印,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笑的几近疯魔。
“咳咳……陪葬,陆辞,你可还真是靳司洵身边最听话的一条狗啊!呵……想杀我,你动手啊,我迟眠随时恭候!”
陆辞心底已一沉,眸光中早已透露着无尽的杀意。
他似笑非笑的嘲讽了一声,恨恨地说道:
“迟眠,你欠二爷的,你拿什么来还,你们一家人欠下的债,一桩桩一件件也别想逃过!”
“……”
闻言,迟眠黯淡无光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伸手用力的揪紧了陆辞的衣领,挑高声调迫切的质问道:
“你说清楚,陆辞,你给我说清楚了,迟家到底跟靳司洵有什么恩怨!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又下了多大的一盘棋,你说啊!说啊!”
“你们迟家……”
就在陆辞刚要脱口而出,吐露全部真相之际,脑海里突现闪现过靳司洵曾经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向迟眠提起这件事。
他的喉咙像是被根刺给卡住了,瞬间失了声,眼神紧跟着虚瞟了两下,一副心虚的模样。
片刻后,陆辞低沉着声音,晦暗不明的说了句:
“恩怨,呵……何止一句恩怨……”
一句恩怨,当真就能说得清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能轻而易举的把欠下的东西,该还的孽债都还清吗?
曾经杀伐果断,手段阴狠的Ariel,再到现在犹豫不决,感情用事的靳司洵,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就是靳司洵的煞星,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劫数。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个祸水,Ariel不会躺在这里,那个手段阴毒到令人发指,闻风丧胆的Ariel,成功的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Ariel,果然随了他的名字,为了一个女人堕落了。
他缓缓松开了迟眠,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闭了闭眼,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