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余夫人看迟眠不说话,误以为她是默认,生气的拽着迟眠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发泄着。
她讽刺的说道:
“说不出来了吧!你不是一向惯爱撒谎吗?怎么不继续狡辩了,你怎么这么龌龊肮脏,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
……
从拐角处缓步走过来的景恙看着走廊上乱成一锅粥的场面,饶有兴致的睨了一眼躲在暗处的靳司洵,扬了扬下巴说道:
“啧,你不去救她反而在这里看戏,靳司洵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冷啊!”
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靳司洵,冷漠地看着迟眠单薄瘦弱的背影,幽深的瞳眸也变得越来越幽暗。
靳司洵阴鸷的笑了笑,深不可测的说道:
“冷吗?不及她迟眠的冷,是她自己要变得这么下贱,她要跟迟家的人牵扯不清那我又何必出手帮她,她不是只在乎那一点点一文不值的亲情吗?今天我就要让她知道她迟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他曲起食指,轻轻地在膝盖处有一搭没一搭的,沉稳且有节奏的敲击着,沉声说道:
“人总是爱犯贱,等她犯贱的够彻底,心伤的够深够狠,她就会乖乖的回到我身边,做一条听话的狗!”
景恙一听,不禁打了个寒颤,瞅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开口骂道:
“我看你真的是有病!”
他的目光紧睨着靳司洵,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会儿警察该来了,你真不打算出手?”
男人沉了沉默眸子,阴森可怖的冷声说道:
“我说过,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也不例外,就让她待在牢里吃吃苦头吧!”
话音刚落,靳司洵便听到走廊处一阵乱轰轰的吵闹声。
他坐在暗处,眼睛被走廊处那反射着寒光的冰冷地手铐刺痛了眼,他看着迟眠被人像抓犯人一样带上了手铐。
景恙先一步走出去看了看走廊上情况,漫不经心的暗示着说道:
“你想好了?看到没,那帮人可都是方局手底下的人下手也没个轻重,依照迟眠这不服软的倔脾气、死性子,被抓进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闻言,靳司洵的瞳孔微缩了一下,眼神微暗,片刻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烦躁的警告着景恙,不耐烦的说道:
“你废话很多!”
闻言后,景恙闭上了一直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嘴,也不在多说一句。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头,大步流星的朝走廊处走着,一直站在落地窗边目送迟眠被带上了警车。
……
迟眠被抓进警察局的三个小时后。
坐在办公室里身形肥胖臃肿的方局长,听到手底下的人赶来汇报的情况,突然一惊,诧异地问道:
“他怎么会来!快带路!”
他一路朝会客室小跑着,气喘吁吁地喘着气,整理了一下领带他才推开门走进去,眯着眼笑了笑,客套的说道:
“哟,这不是靳二爷吗?今儿个是刮的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警察局来。”
靳司洵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眯着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深不可测的说道:
“刮的什么风我倒是不知道!”
男人的眼眸里似是只剩下凉薄冷峻,他的声音里带着低沉和浑厚,透露着丝丝寒意。
他抬着头似笑非笑的冷笑了一声,带着难以揣测的眼神,虚伪地说道:
“方局,你的手下二话不说就把我的内人,请到你的地盘上;方局,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内人胆子小又体弱多病,被你的手下吓到了可就不好了!”
方局刚要落座听闻此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继续假笑着说道:
“二爷的夫人?这事儿怕是二爷您误会了,我这抓的都是犯了事儿的人,怎么会有人不长眼敢抓了二爷您的夫人,只要二爷您知会一声,我立刻派手底下的人帮二爷找找!”
靳司洵冷哼了一声,面色微冷,眼眸阴鸷的可怕,笑声也极为渗人,如同万年寒冰一般,他冷声警示道:
“呵,误会……”
“方局,是不是误会你找人问问不就知道了,不过我事先可说好了,要是我内人在你的地盘受了一点点委屈,我定亲自掀了你这警察局!”
听到此话的方局一时间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不在一味的讨好靳司洵,不悦的说道:
“靳二爷,话可别说的太满了!做人凡事要留个余地日后也好相见不是!”
不料,靳司洵却连半分面子都不给他,他眼眸里的寒光一闪,冷冽着一张俊脸,深不可测地讽刺着说道:
“不必了,方局手底下的人确实不长眼,跟您打交道,我也实在是不放心啊!真怕哪天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