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下地狱去吧!她不需要你那虚伪又令人作呕的忏悔,她那么爱你,可你呢?你当初是怎么对她的,你纵容那个贱女人对她痛下杀手,她被车子碾碎的那一刻你在哪?直到最后那个蠢女人,还死心不改到死都在想着你,念着你,你不如下去陪她吧!”
靳司洵猩红着双目,心也早已被无尽的恨意和仇恨吞噬的干干净净,他更用力的掐着迟父的脖颈,连同他指骨都有些泛白。
迟沅江大脑瞬间缺氧了,连呼吸都快消失了,他瞪大了双目,翻着白眼,不停的蹬着双腿挣扎着。
他竭力从嘴里呼出几个字: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你父亲……”
靳司洵勾了勾唇阴狠的笑了一声,冷嘲道:
“你配吗?”
他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凑到迟沅江的耳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你的女儿我睡的还不错,毕竟是你亲手把她送上了我的床!”
闻言,迟父原本还在挣扎着的双腿微僵,他愤怒的瞪着靳司洵骂道:
“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她是……”
靳司洵收回了掐住迟父脖颈的手,整理了一下领带从容不迫的说道:
“知道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别忘了,是你把她送上了我的床!”
他恶狠狠地瞪着迟父,疯狂的嘶吼道:
“迟眠千不该,万不该投错了胎,她是那个贱人所生的女儿,她逃不掉的,她也一样该死!老东西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时间吧!你的命我会亲自来取!”
……
一直待在车里的迟眠有些坐不住了。
她烦躁的开口问道:
“靳司洵呢?”
坐在驾驶座的陆辞转过头睨了她一眼,冷嘲道:
“你们父女俩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迟眠闻言,懒得再怼回去,陆辞讨厌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她别过头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等了好一会儿,迟眠才惊觉不对劲,她发疯似的用力的推开车门,一路狂奔着冲回了医院的大楼。
她心里莫名的慌乱,暗自期盼迟沅江千万不要出事,她等不及电梯,直接脱掉高跟鞋,光着脚气喘吁吁的奔跑在冰冷的楼梯上。
她快速的奔跑着,疾风也在耳畔不停的嗡嗡做作响,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刀子划破她的脸颊,留下道道血痕。
等她赶到的时候,靳司洵刚从病房里出来,果然,他这样的恶魔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迟家。
迟眠侧身避开他,慌乱的冲入了病房。
但是,等她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她愣住了,迟父从床上摔下来,全身不停的抽搐着,口吐白沫。
下一秒,她突然冲出了病房,奔走在走廊上,声嘶力竭哭喊着:
“医生,医生,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父亲……”
靳司洵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迟眠微愣,淡漠地开口说道:
“那老不死的装的,也就能骗骗你!”
闻言,迟眠含着泪转过身,挑高声调质问道: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靳司洵冷冷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道:
“呵,我要对他下手,他能活着?”
迟眠紧盯了他一秒,那眼神里明显不信,她发狂似的对着靳司洵狂吼着:
“你还在狡辩,明明我刚刚才看了他,他还好好的,你一来他就出事了,靳司洵,眼见为实,你还要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