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洵突然伸手用力地勾住她的脖颈,温热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
他垂下头用自己的额头与迟眠的额头相抵,逼着迟眠强行与他对视。
下一秒,靳司洵突然变了脸,粗鲁的用双手钳制住迟眠的双肩,用力的反转过迟眠的身体,把她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男人冰冷的指尖刚触及到她的脖颈,她就感觉到一丝寒意侵入四肢百骸。
靳司洵修长的指尖轻佻,抚摸着迟眠棱角分明的下颌,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眼神有些迷离。
他动情的看着透亮的玻璃上,映着的那张女人清冷倨傲的脸,因为惊吓而变得煞白。
靳司洵时不时的喘着热气,鼻尖一点点地凑到迟眠的耳垂上摩擦着,男人的冰冷的薄唇微动,他直接用尖锐的獠牙咬住迟眠微微泛着红醺地软糯的耳垂。
男人的眸子骤寒,面色也愈加的黑沉,阴冷的双目里却又带着灼热的占有欲,像是一匹躲在漆黑夜晚里的恶狼,随时等待时机扑食而上直接咬死猎物。
他如同铁钳般的手强硬的钳制住女人的下颌,强行掰过迟眠一直在躲闪的脸,逼着迟眠跟他一起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人影,他虚伪的笑了笑,沉声说道:
“宝贝儿,睁大眼睛看看,你还没好好看过自己的这张脸吧!真是一张绝美又冷艳的脸,心却毒如蛇蝎,硬的像块磐石!”
一股热气时不时的扑面而来,却只让迟眠感觉到一阵渗人心脾的寒意,她受惊地不断挣扎着,别过头躲避着一直在她耳边呼着热气的靳司洵,怒声喊道:
“放开我,放开……”
靳司洵微微倾身整个身子都贴在迟眠娇小的背部上,他动情的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那张冷艳的脸,痴痴地望着,望着……
他的那双眼眸就好像是漆黑到深不见底的深渊,泛起层层涟漪,渐渐地变成了暴风雨下的漩涡,就好像是要把迟眠也跟着卷进去一样。
靳司洵冰冷的指尖一点点的触及到迟眠的脖颈,冷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尖锐的指尖一寸一寸的划着女人白皙的脖颈,如同锐利的刀尖划过一般,在女人的脖颈上留下了那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红痕。
“宝贝儿,你知道吗?我当时就这样掐着他的脖颈,一寸一寸的收紧,他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就差一点点、一点点,我就能杀了那个老不死的!”
男人冰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触及到迟眠的脖颈上,每说一句,他就更用力的收紧了指骨,一只手狠狠的掐着迟眠的脖颈,另一只手却粗暴的地扯住迟眠的头发,逼着迟眠看向落地窗前的那块玻璃。
迟眠闻言,她用牙齿紧紧咬着唇瓣,凶狠又狰狞的脸扭曲得难看至极,她怒骂道:
“疯子!”
“果然是你,你差点害死了我父亲,你真的疯到无可救药了,你是在犯罪,犯罪你知道吗?”
靳司洵冷着眸子,轻蔑的笑了笑,不可一世的张扬着说道:
“我犯下的罪行我都已经数不清了,也不差那老不死的这一条贱命!”
迟眠静静地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男人的影子,眼中充盈着泪光,不过片刻,她又将泪水吞回眼眶,她眼睛紧闭着,低声地说道:
“收手吧!靳司洵,我们现在就离婚,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什么也不会说也不会去告发你,只要你从今往后不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也不再对我的家人下手,我发誓不会去告发你的罪行!”
蓦地,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抬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疯狂的笑了笑,片刻后,男人面色发寒,他恶狠狠地瞪着迟眠,冲着她阴戾狠绝地说道:
“呵,不会告发?我只相信死人的嘴才不会乱说话!”
细看,靳司洵的眉宇之间透着无尽的忧伤,深沉的双眼好似两条无底深渊,他狠绝地说道:
“迟眠,我说过很多次了,想离婚,你想都别想!你想逃,那就把你的骨灰留在这靳宅,你生是我靳司洵的人,死了也是我靳家的鬼!”
他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他眼底的哀伤,幽黑色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又似有一股浓浓的忧伤在里面。
他失控到发疯似的狠狠的掐住迟眠的脖颈,恶狠狠地说道:
“真把我逼疯了,就算是把你挫骨扬灰了,你的骨灰也得给我生生世世埋在这靳宅!”
闻言,迟眠的脸上也丝毫未曾留下一丝畏惧,她挑高声调厉声说道:
“靳司洵,我也告诉你你千万别把我给逼疯了!否则,我有无数种杀死自己的方法,我会让你连我的骨灰都得不到!”
话音刚落,男人阴戾的眼眸瞬间变得一窒,空洞无物,片刻后就被他不着痕迹的掩藏了。
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
“迟眠,你够狠,够绝!”
“我也警告你,你死,迟家人也跟着你一起死!你想让自己死后连骨灰都不剩,那迟家所人的下场也跟你一样,我会亲手把他们所有人都挫骨扬灰,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言出必行,只要你敢,我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