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泪直直地从女人的眼眶中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了。
“靳司洵,就当是我求你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我们在一起只会是两败俱伤,斗到个至死方休,最后,谁都不会比谁更好过!”
靳司洵猩红着双目,笑得的极为讽刺,泪水也不知何时竟偷偷地里从眼眶里溜了出来。
他更用力的撕扯着迟眠的头发,发狂的吼道:
“不欠?呵,迟眠,你欠我的一份情你又凭什么不还给我,放肆张扬说爱的是你,潇潇洒洒求我放手的也是你,你他妈真以为我靳司洵离了你就不行?不是所有人都得非要围着你迟眠转不可!”
迟眠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泪还在流着,双唇紧闭,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砸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爱上你,也不该说出来,可是我现在不爱了还不行吗?”
“靳司洵,我们两个人的相爱从来都是不合时宜,互相伤害,我也从不否认,我们两个人从来都是缘浅情深,原本不该爱的人爱了,该爱的人却不爱,你说我们可不可笑。”
“靳说洵我不是能做你妻子的最佳人选,是我的不合时宜打乱了你的一切生活轨迹,所以唯有离婚,唯有分开,才能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本平静的轨迹上来!”
突然,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也随之极速的涌跃而出。
迟眠迷离着红肿的双目,低声说道:
“靳司洵,抱歉,我反悔了,靳太太我不想当了……”
“你就当我没爱过,你也不曾动情!”
闻言,靳司洵愣住了声,呼吸一窒,瞳孔也跟着极速的紧缩着,他不甘心的嘶吼道:
“没爱过,呵,迟眠你把这当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是你乱我心房在先,也是你偏要闯进来的,想离婚,呵,好啊!那就跟我一起死,一起合葬!”
他在心里低声说道:
一句没爱过,就想把所有的事都断得干干净净?迟眠啊!迟眠,你就是一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
迟眠突然安静下来了,她淡然地问道:
“靳司洵,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闻言,男人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迟眠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
“爱是缘份,爱是感动,爱是习惯,爱是宽容,爱是提升,爱是体谅,爱是一辈子的诚诺!”
“亦是痴痴的等待,是静静的想念,是傻傻的付出,是默默的支持,是甜甜的幸福,是全新的投入,是忘我的倾注,是纯真的洗礼,是勇敢的付出,是奋不顾身的追求,是无可阻挡的奔突。”
“靳司洵,爱是比喜欢更喜欢,比了解更了解,比关心更关心,比付出更付出,比喜悦更喜悦……”
靳司洵清楚的看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梢都带着笑意,脸上也是带着满足和喜悦感的,但更多的也只是哀伤和痛苦,但仅仅只是那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是靳司洵从未在迟眠脸上见到过的神色。
他静静地听着迟眠说完,却贪心的想让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哪怕短暂的仅仅只有这一秒也好,至少,他还能在迟眠的脸上看到那一抹最真挚到笑意。
他靠着迟眠的肩头上落下了泪,低哑着嗓子说道:
“那你到是肯教我怎么去爱你啊!”
话音未落,迟眠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偏过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上的男人,他哭了,眼泪滴落在迟眠到肩头上,但是却掷地有声的砸进了迟眠的心里。
他愿意去学怎么去爱她,但是她却吝啬到不想教了……
她含着泪,苦涩的笑了笑说道:
“不,教不会的,靳司洵,你永远也学不会的!你对我不是爱,而是占有欲和控制欲!”
“我从不奢望轰轰烈烈的爱;只向往世人所吟诵的柴米、油盐、烟火气,贫贱、富贵、不相离!但这些永远都不会和你靳司洵扯上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