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罚?你做得很好!”青丝在银色面具外轻舞飞扬,露在面具外的那张好看的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似有若无的笑意,透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黑袍男子轻吁一口气,“谢主上夸奖。”
“昨晚交待的事情,可有进展?”
“属下全交待下去了,估计最多不超过后日,莫奕与敖烈便会知晓。”
“唔。”白衣面具男子薄唇再次上扬,很是期待敖烈与莫奕前来索人时的热闹场面。
离苦于无法离开韶光宫,只得让何澄玉命人将太医院的古籍医书全数搬来韶光宫,堆积如山的书本中,清秀的小脸覆上一层灰。
对照着夜珊的症状,在古籍中寻找着相似的解毒方案,一天了,却是一无所获。
难怪师尊说他所研制的毒药是无人能解!
这中低眉流光之毒的症状,还是她强逼着他告诉她的。
幽幽的轻叹一声,由书本中起身,转到内室中,看着躺在床上的夜珊,双颊红粉如桃,双唇泛着诱人光泽,但不再呓语。
这样子,有点似中了情毒,却绝不是情毒。
若是以情毒来治,必定立死无疑。
“莫姑娘,可有找到法子?”守在一旁的何澄玉欣喜的跟了进来。
“啊……”
突然,夜珊睁大了惊骇的双眸,由床上一跃而起,直勾勾的盯着室内的某一处放声大叫起来,将离、何澄玉以及宫人纷纷吓得打了个冷禁。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又突然掩面格格的娇笑起来。
“珊珊?珊珊,你怎了?”何澄玉上前将夜珊紧紧搂住,满脸痛苦神色。
夜珊仍然格格的笑着,阴森如地狱中的鬼魅。
待笑声过后,一口鲜血,如水雾般喷洒而出,染红满床素色锦被绸帏,离灰尘扑面的小脸以及何澄玉白如玉带的衣袍上,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夜珊?”离抹去满脸血渍,急急的伸手去扶她,触及她的身体时,发烫得如同刚由热锅里捞出来的一般。
伸手探她的鼻息与脉相,已是气绝身亡。
无力的垂下手臂,替她抹上睁大的双眸。
夕阳透过雕花的窗棱,洒在喷着鲜血的宫帏上,泛着一层少见的金红,竟是分外的妖娆。
“珊珊,珊珊!”何澄玉抱着夜珊的滚烫的身体,嘶吼着,痛苦狠狠的撕扯着他俊逸的脸庞,两滴泪水,由星眸中滚落,滴在夜珊通红的面庞上,倾刻间便化为雾气消腾。
离无力的垂着双手,心情万分沉重。努力的思索着低眉流光究竟是何时所失,然,一无所获……
“翰王妃归西了……翰王妃归西了……”
暮钟哀鸣,震碎了漫天彩霞,在天边缓缓褪色。
翰王妃丧,却是兴国来使之时,也就无人顾及离了,只是一个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何云展为避免落了兴国口舌,便命人将夜珊急急安葬,至于通知夜锦一事,他到是想都没想过。
下了三日的大雨后,天气便完全放晴。
一早,碧空如洗,一轮桔色朝阳在无疆城后升起,满皇城金碧辉煌。
城门口,升起的朝阳下,金丝五爪蟒伏于绛红王袍上,衬得何晓佐威气逼人,一股王者的霸气摄人心魄。
身后,同样的一身金丝蟒袍着于何澄玉身上,却衬得他俊逸的面庞有些晦暗。
“阿润!”何晓佐转身,提醒着何澄玉,“逝者已矣,不必过份伤心。”
“是,大哥。”
何晓佐瞅一眼弟弟,便转过脸,看向了城门口的官道。
翰王妃丧,却是兴国来使之时,也就无人顾及离了,只是一个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何云展为避免落了兴国口舌,便命人将夜珊急急安葬,至于通知夜锦一事,他到是想都没想过。
下了三日的大雨后,天气便完全放晴。
一早,碧空如洗,一轮桔色朝阳在无疆城后升起,满皇城金碧辉煌。
城门口,升起的朝阳下,金丝五爪蟒伏于绛红王袍上,衬得何晓佐威气逼人,一股王者的霸气摄人心魄。
身后,同样的一身金丝蟒袍着于何澄玉身上,却衬得他俊逸的面庞有些晦暗。
“阿润!”何晓佐转身,提醒着何澄玉,“逝者已矣,不必过份伤心。”
“是,大哥。”
何晓佐瞅一眼弟弟,便转过脸,看向了城门口的官道。
笙旗摇曳,锣鼓喧天,长长的列队,在城门外的官道上行进,
行在队伍中间的白色骏马上,炫烂的红色衣袍映着白晰的脸庞,难掩温文儒雅的气质。
京城官民,纷纷拥到城门口侧目而观。
“这兴国的使者可真够年轻的。”
“俊朗的容貌丝毫不比我们的二位王爷差呢。”
“不知可有婚配。”
“婚配?王大人,人家可是兴国使者官至正一品仆射,你这三品官员之女,也想让皇上封个公主郡主的去兴国和亲么?”
“嘿嘿,刘大人,下官这不只是问问吗?”
“王大人的想法也无可厚非,攀上宸王是不可能的,至于翰王嘛……”那位官员顿住,偷偷瞧了瞧前面的何晓佐与何澄玉,压低声音说道:“翰王两月之内连死两位准王妃,纷纷传言其克妻……”
“张大人!”何晓佐凌厉的目光如箭般射向那位说何澄玉克妻的有着两撇八字胡的官员,令他立即禁声不语,弯腰缩了缩脖子。
“大哥,我不介意的。”何澄玉苦笑。
克妻……
真的是他克妻?
“何宸王何晓佐,翰王何澄玉欢迎兴国使节来访。”何晓佐上前一步,堆起满脸的笑意,向着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兴国使者打着招呼。
何澄玉抬头,在接触到马上俊美的公子时,立即怔愣当场。
居然是他?
莫姑娘的未婚夫婿!
炫烂的红色在白马上划过一道红光,秦琐翻身下马,行至何晓佐跟前,勾起一道浅浅的笑意,顿时,朝阳黯然失色。
“宸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秦大人,别来无恙!”何晓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琐。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兴国的使者竟然是他,如此年轻,便跃居兴国仆射之位,看来,确实是个人才。
“秦大人,请。”
何澄玉适时的缓解着尴尬,将秦琐引进了何专门替他准备的辇上。
群臣纷纷猜测,这宸王与兴国使者之间,究竟有何源缘。
何澄玉与何晓佐一同坐在辇车中,看着行在前面的那辆属于秦琐的辇车,低声问道:“大哥,秦大人,该不会是为了莫姑娘……”
“他与她无关!”何晓佐打断他的话,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莫离是离国质子,而秦琐是兴国使者,你说,他们之间,有交集么?”
“大哥的意思是想何*莫离?”
“不要忘了,你的两位王妃可都是因她而亡。”
“我认为这其中必有隐情!”
“隐情?”何晓佐眉头紧拧,咄咄逼人,“阿润你认为一切都是大哥针对莫离?”
何澄玉连忙摆手,“不,大哥,我只是觉得莫姑娘不像如此狠毒之人。”
何晓佐冷哼一声,“可她却宁愿将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放弃,也要报复我,报复何。这样一个疯子,有何事做不出来?天下人皆传她是亡国妖孽,看来,一点也不假。”
“可何人还纷纷传言我克妻呢。”
“她怎可与你相提并论?”
何澄玉的一声浅叹,终止了兄弟俩人的谈话。
使者行宫,飞檐入云,两头巨大的石狮立于镏金红漆门外。
莫涵一身绛红宫装,露出纤细的脖项,盘云发髻上,金凤步摇衔缀着拇指般大小的东海珍珠,垂于额前。精致的妆容,使她看起来华贵端庄,却又不失少女特有的清新。
秦琐下了辇,上前拜见,“见过公主。”
“秦大人请起。”莫涵淡淡的笑容,恰到好处的体现出她的身份。
“谢公主。”
何晓佐上前,与莫涵比肩而立,将秦琐迎进了行宫,一一向他介绍着行宫的格局。
进入大厅入,便立即有宫人递上茶水。
秦琐浅啜一口,一抹温和的笑意,立即绽于唇边,“何不愧为中原大国,此等好茶,怕也只有何能产了。”
一席话,说得何晓佐豪爽大笑,“秦大人过奖。”
虚委的客套之后,何澄玉便先行离去,留下何晓佐与莫涵以地主之谊款待秦琐。
夜幕降下,月上?梢,清清冷冷的月辉,如薄雾般笼罩无疆城,挑高的红灯照得昌明殿一片通明,柔美的笙歌由殿中传出,推杯换盏中谈笑风生。
何云展略显病态,却仍端端的坐于龙椅上,明黄帝袍轻挥,歌停,舞歇!
“来,敬秦大人一杯。”苍老的声音透着几分的开心,却又似不想表达出来一般。
“谢皇上。”秦琐浅笑抬手,美酒入喉,笑意不减。
放下酒杯,看向何云展,缓缓道:“吾皇慈善仁厚,愿与何修世好,特派秦琐前来以表诚意,现奉上薄礼一份,还望皇上笑纳。”
优雅的挥手,立于身侧的侍者便迅速出得门去,引得何云展与各官员纷纷侧目,不肖片刻,一队兴人肩抬红绸花盖住的挑担鱼贯而入,一一摆于昌明殿正中间。
秦琐起身,跺至挑担前,一一轻扯红绸,露出里面璀璨夺目的稀世珍宝,笑着介绍道:“水天一色珠,凤舞九天白玉钟,清风醉月露……”
何云展及众臣子已是满目放光,秦琐所带来的这些,全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宝贝,拥有其中一项,便足已称为天下第一富户。
秦琐将何云展的喜色尽收眼底,呵呵一笑道:“素闻何国大财厚,想必还有更稀有的珍宝吧?”
“哈哈哈。”何晓佐爽朗一笑,“秦大人所言不假,何确实有更为稀罕的珍宝。”
何云展微微一怔,兴国的珍定已是天下少有,而何人不爱财,国库中所谓的珍宝,根本抵不上兴国送来的任何一件。
“不知秦琐可有机会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