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远眺,蠢蠢欲动的是欲望,因为谁也不要屈居人下,三国的局势正悄然地发生着改变……
头有些晕,闭着眼睛,何淑沫咳嗽了几声,喉咙里传来阵阵灼痛。她到底这是怎么了?回想自己好像正在泳池游泳,怎么现在的感觉反倒是溺水之后的虚弱感?
唇边不由漫出一丝嘲讽。溺水?怎么可能?她在泳池里可是一尾活鱼,就算让她参加比赛,她也是有信心的,因为游刃有余。
记忆在最后一刻停摆,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很是滞重,胸口处传来阵阵揪紧的刺痛,疲倦感让她想忽略了那份不适,想要再度沉沉而睡,直到——
何淑沫蓦地觉得脖子一紧,好似蓦地被某只大手生生扼住,疼痛,呼吸困难,直至差点窒息。
不得不使劲全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正闪烁着狠情的光芒,其中涤荡着厌恶、矛盾、决绝……很是复杂。
何淑沫不禁大惊,“你……啊……”想要说话,却是话语破碎,难以成句。
或许是因为看到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那男人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的心疼,就在何淑沫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他忽然放开了她,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何淑沫趴在床头不断地喘息,惊魂甫定地看着眼前英俊不凡的男人,他唇角紧抿,好似蒙着一层寒霜,她对上他那双狭长的凤目,里面依旧荡漾着复杂的光芒,包括浮沉其中的杀意。
“你……你是谁?”下意识地瑟缩进床榻内,何淑沫茫然却警戒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言,那男人一愣,剑眉蹙起,深究的眸子益发黑不见底,微微波动之后,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得不到回答,何淑沫一手摸着手袋道,“这是哪儿?你想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到底是谁?”手机,她的手机呢?她要报警!
那人依然沉默,深邃的眸子漾过一丝光芒,随之是无垠的幽深,只见他往床前迈了一步,何淑沫有些慌,“你不要过来!”
那人身形一顿,眼底复杂之后,随即带着点点悔意,目光柔和了起来,“琉儿?”
什么?何淑沫一顿,“你叫我什么?”不解眼前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此刻的他眸子尽是一片宠溺,隐约淡淡的懊恼。
是在做梦吗?如果不是脖子上依旧的疼痛,何淑沫真的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在做梦。身躯猛然一滞,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一切——古色古香的床榻衾被,温淡清雅的古代女子闺房,就连眼前的男子也是一袭云缎锦袍,金冠俊容,大抵三十来岁,如果不是他眸中此刻的惊疑不定,应该是个高傲且不露声色的温文男子。
“琉儿,不怕!”他在床沿上坐定,看着女儿又因为他的动作而脸色苍白了几分,心底更是懊悔不迭。伸开长臂,将她拉出了床内,搂她入怀,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声音益发娇宠疼惜,“对不起,都是爹爹不好,吓坏琉儿了。”
“……”何淑沫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心底一片慌乱。她这是在哪里?难道还是做梦?只是喉咙里太过真实的疼痛让她几乎咽口唾沫都觉得疼。还是——
何淑沫一吓,难不成自己穿越了?可这也太……
倚着的怀抱温柔而恬淡,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麝香,她的身躯却是十分僵直,这个男人是她的爹爹?上一刻,他还想要杀她呀!
感觉到她的沉默抗拒和显而易见的慌张害怕,男子神色微微有些慌乱,可是当再次想起那件事情,眸光不由自主地一狠,抱着她的双臂情不自禁地紧固了她的身体,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她的腰身勒断了!
“啊——”再次袭来的疼痛让何淑沫低呼一声,心中恐惧不断加快,她到底穿越到了怎么样的环境中?
就在她想狠狠地咬眼前的男人一口以来找到机会挣脱钳制的时候,只听得外面的脚步匆匆忙忙而来,伴随着一声婉转焦躁的女音,“琉儿真的落水了?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一听到那个声音,好似触电一般放开了她。
何淑沫一惊,只听得他在自己耳边狠声道,“琉儿,你最好忘掉刚才的事情!否则爹爹绝不轻饶你!”轻轻飘过的声音,带着无边的阴沉,甚至还有几许慌张。
下一刻,他已经退至床头,转瞬而变之后,又是一个恬淡如水的男子,俊容锦衣,温润如玉,和刚才的决绝狠情真是天差地别。
房门随即被房外的人推开,一个衣着素雅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虽然神色仓促忧心,但是丝毫没有破坏那份轻盈典雅。
只见她快步往床榻扑来,看到床上醒来的女儿,微微宽心之余,伸手拦住了她,“琉儿,你可吓死娘亲了!你本就不会水,怎么老去荷花池边玩耍!不行!我得让人填平了那个荷花池!免得再让你贪玩受累!”眉如远山,轻轻蹙起,柔弱之间让人止不住的怜惜。
风琉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她眼底的关心和惊吓是骗不了人的,心底一柔,再加上刚才的惊吓,她不自觉地倚向了眼前的女子,讷讷道,“我……我已经没事了……”开口,喉咙梗而疼。
而一旁的男子看到女子如此忧心忡忡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歉疚,随即上前双手抚着她的双肩道,“琉儿已经没事了,绫儿你莫要担心。”
看着男子此刻眼中的温柔,何淑沫心底不禁冷笑,也对他增添了几分厌恶之情,果真是会做戏!或许自己之前的落水就是他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