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带着残军一路溃逃,模样甚是狼狈,岳魁远远观望,鱼儿已经上钩了,准备收网。
初次交锋,张冬部折损了上千,典家军仅仅数百人,大涨敌军气势,对张冬军团穷追不舍,大有一举歼灭之势。
战马奔腾大地巍然震动,驼峰涧上,不时有飞鸟惊起,张冬率领残部鱼贯而入。
眼看张冬进入驼峰涧,典鹤当即下令全军停止追击,他抬头扫视荒凉的山顶,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峰顶飞鸟四散,此处又是一线天地势,恐有伏兵!”典鹤目光转向一旁的小道:“张冬等人通过山涧还需一些时间,走小道应该能拦截。”
张冬其实一直在观察身后敌军动向,见他们停止追击绕道而行,顿时破口大骂:“娘的,我就知道那小子不靠谱!这么明显的计谋呆子都能看出来!”
正在气头上的张冬,恨不得指着岳魁鼻子臭骂一顿,折损他许多将士不说,计划最终功亏一篑。
“嗡嗡!”通讯玉石有反应,张冬打开一看,岳魁命令他全军迅速通过山涧,将后方口子封起来,敌军用不了多久便会折返。
“放你娘的屁!”张冬狠狠摔打玉石,典鹤已经察觉到了此地有伏兵,怎么可能会再度折返,除非脑子秀逗了。
军令不可违,张冬发泄完心中怒火,只能带着队伍往山涧口子奔去,岳魁要求他死守涧口,不得放一人过去。
小道上,典鹤刚率军到此,但见密林中旌旗闪动,片刻后杀声四起,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山林冲出。
“不好!有伏兵!”典鹤脸色大变,他们已经被对方完全包围了。眼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强势破出重围圈二是沿着山涧突围出去,张冬部刚刚溃败,应该还未喘息过来。
典鹤出征前可是信誓旦旦跟家主保证,一定会夺取有利地形,就这样打道回府丢人不说,自己还可能遭受严惩。
典鹤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岳魁把他一切后路都算计好了,他只要敢折返,立马会遭到三万大军围剿。
对于典鹤来说这是死局,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层层包围。
“杀出去!往山涧走!”
典鹤当即组织兵力突围,此处有伏兵后面说不定有大军安插,只能往山涧寻出路了。他一眼盯住了阵中勇猛善战的年轻将领,心中大为疑惑,此人是谁为何他从来没见过。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战场先杀将,只要将领阵亡,敌军士气将大打折扣。
典鹤双腿猛地一夹,战马嘶鸣飞快往前奔去,他扬起长刀劈向正在拼杀的岳魁。
“贼将!速速领死!”典鹤大吼,刀风阵阵一往无前,可谓是力破千军。
岳魁回首眸如冷电,立马腰身回旋,血尖枪直接迎向气势可怕的长刀,枪尖瞬间抵住了刀身。
当!
火星四溅,典鹤神情大变,手中长刀险些脱力而出,他连忙往后仰下,卸掉了反震余力。
“吼!”岳魁用力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挥舞枪杆半月势轰然砸下。
“这人何方神圣?”典鹤咬牙举刀抗衡,岳魁散发出的气势压得他气血翻涌。
轰!
战马凄鸣四肢跪地,蹄子骨节裸露在外,鲜血染红了地面。典鹤双臂血肉淋漓,面相凄惨无比,岳魁这一击几乎把他劈成残废,身上的甲胄四分五裂,血流如注。
“保护将军!”军士见此立马围拢,手脚颤抖望着对面那个神色冷漠的青年将领。
岳魁冷视重伤倒地的典鹤,此人目前还不能死,他没再下杀手而是骑着战马杀向另一方阵内。
将军受到重创,典家军顿时乱了阵脚,被追着往回跑,岳魁也不急,让将士们用箭矢驱赶敌军。
很快,典家军躲进了驼峰涧,依据关口地势,阻拦住了攻击。
“该死!驼峰涧上的不过是虚招,真正的伏兵在小道!”典鹤涂着药膏,气愤不已,他没想到敌人给他来了个将计就计。
“将军,眼下怎么办?”副将满脸鲜血问道。
“后方关口肯定是张冬在把守!”典鹤面如寒霜,如今是进退两难,前方有那不知名的恐怖将领,后方又是张冬的人马,两面夹击之势。
“求援!”别无他法,典鹤只能向家主发出求援之信。
很快典家堡收到消息,先锋军遭遇伏击困在驼峰涧,家主典长风二话不说,调遣两万精锐迅速奔袭。
典鹤是家族年轻一辈的精英,容不得半点闪失,他若是战死,典家将失去一位大将。
不知不觉过了一天,期间典鹤曾率军突围,结果遭到岳魁迎头痛击,无奈地缩了回去。
岳魁下令,让王猛和张冬只围不杀,王猛的弓弩军典鹤并不知晓,他怎么都想不到暗中的五千弓弩手才是岳魁安排的刀尖,真正覆灭他们的主力。
典鹤队伍困在驼峰涧山穷水尽,将士们连续厮杀战斗,每个人都很疲惫,但他们不敢放松,说不准什么时候前后两方的人马突然夹击。
就这样困了先锋军三日左右,他们意志也消磨差不多了,岳魁才收到为之振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