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家堡方向派出援军,已经到达唐易防区,岳魁得知有两万人马,立即下令唐易、鹿居、李施三人放开手脚,务必一战覆灭敌军。
战斗很快打响,战火烧红了半边天,张冬王猛瞬间明白岳魁真正目的是典家堡援军,这支先锋军不过是饵料罢了。
“好一个围点打援!”王猛站在山岗上,望着远方燃烧的战火,心里不由对岳魁佩服起来。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渐渐的鼓声停了,喊杀声也不在持续,岳魁心知战斗结束了。
果不其然,三位参军相继发来捷报,歼敌一万八俘敌一千多人,缴获兵器战马无数,己方战死八千多人。
驼峰涧内的典鹤也得到了消息,气得当场吐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率军走过的地界,竟然埋伏着数万大军,自己在他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过去,一切行踪对方了如指掌。
安能不败啊!
究竟是谁在指挥,如此诡计可见其心之歹毒。典鹤捶胸顿足,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援军全军覆没,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典家堡吃了一次亏,肯定不会再上当,围点打援一次就够了,此次大败敌军打击对方士气,想来一段时间不会兴兵。
岳魁下令让三道大关的人马撤军,自己却登上了驼峰涧。望着山下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先锋军,军心已散再无半分威胁。
“王猛,全部射杀!”岳魁扫了眼数千残军,没有一丝犹豫,这些人注定葬身于此。
“是!将军!”王猛恭恭敬敬行礼,对岳魁敬畏无比,他们这位将军对待敌人毫不手软,竟没有给先锋军归降的机会。
慈不掌兵,岳魁从不会怜悯敌人,除非是主动投降的敌人,岳魁愿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先锋军如今走投无路,即便归降那也是形势所趋心有不诚,岳魁可不敢收这些战俘,一顿齐射送他们上路比较稳妥。
王猛来到山顶,望着山下的敌军,大喝:“典鹤,可还记得我?”
心如死灰的典鹤面无表情抬起头,见是老熟人,苦笑道:“王猛,你是来取笑我,还是送我上路?”
“典鹤,同为将领,你让我很钦佩,又岂会取笑你。但各为其主,我送你一程。”
王猛微微抬手,随即而来满满拉弓声,无数锋利箭头对准了山涧。
典鹤一声长叹,心有不甘:“兄弟们,来世再聚!”
将士们眼巴巴望着典鹤,没有一人恐惧。
唰!唰!唰!
漫天箭雨纷飞而下,山涧一片片惨叫,几轮齐射七千多人一个不剩,鲜血染红了地面。
典鹤盘膝而坐,低着头再无生息,身上插满了箭羽,根根穿透而过,锋寒箭头裹着血肉触目惊心。
王猛见此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几年前他和典鹤力战百来合不分胜负,如今却是战败而亡,可叹天意无常。
......
典家堡,主事殿中,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如水,周身杀气吓得仆人瑟瑟发抖。
典长风刚刚得到消息,援军再度遭遇伏击全军覆没,整个典家堡笼罩在战败的阴影当中,不少族老提议暂时收住手脚,士气遭受打击再度用兵只会雪上加霜。
“李暗天,没想到你快我一步,未雨绸缪了!”典长风语气阴冷,他们的行动对方肯定一清二楚,故而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堡中军事议讨和兵马调动皆是族中骨干参与,究竟是何人泄露了军情,让葛阳抢占先机瓮中捉鳖。
典家堡肯定有葛阳方面的细作,典长风调动兵马极为谨慎,几乎是暗地出动,典家堡很多子民都不知情。
此人必定是典家堡比较重要的人物,典长风可以肯定细作就在他身边,但他不想打草惊蛇,准备来个将计就计。
“报!”门外一名军士跑来。
“堡主,典将军他...”军士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典长风。
“说!”
“将军阵亡了!他死前发来讯息,让您为他和数千将士收尸!”军士悲痛欲绝,堡中不仅折损两三万兵马,还失去一位大将。
“咔咔咔!”典长风拳头紫青,神门境威压释放而出,军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神恐惧。
“李暗天,我要你血债血偿!”典长风嘶声怒吼,典鹤是他看重的后辈,将来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
本次先锋军出征,典鹤向他请缨,一定会夺取先机占领最佳地段建立据点,为大军开拔打好基础。
怎么也没想到,一去竟是永别,这等出色的后辈惨烈战死,身为家主的典长风如何不怒。
典长风压制怒火,他是一家之主,不能乱了分寸。
“立即召开家族会议!我有事宣布!”典长风目露寒光,他要把典家堡的细作揪出来,引蛇出洞必不可少。
“得令!”军士匆匆退下传递堡主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