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城的官府衙门,被人重新整修了一遍,去掉了很多不必要的装饰,那并不是很适合如今的庆安,云珏让人整修时尽量简单、简约一些。
此时,坐在原先衙门里、对簿公堂的主院后面的书房里,那里被改造城云珏在庆安的休息、居住的场所,两边庭院分落,高大的树木遮蔽,不被强烈、刺眼的光线所直接照耀,府门里都是重兵把守,难以逾越。
唐坦的神情和来意,一把进入云珏的眼中。
在当日拿下庆安城后,云珏已经阔别已久,老老实实待在府门里不出半步,除非有大事、否则庆安城里的人或许只会认识一个叶师爷和一个主簿,甚至是唐坦,而开始逐渐忘了背后真正是谁在把控着。
云珏肩上的伤已经痊愈,不过因伤口有些狭长,即使是在苏嬷嬷精心的调养下,也是留下了一道浅印的疤痕,不认真瞧、摸,一般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谁会、谁能、谁有能力去强盯着云珏的左肩看,想来也不太可能。
身着纱蓝莲口缎绣长裙,腰间别致的束边让人眼前一亮,不饰金银、粉饰,将云珏的气质衬托的十分出众,脚底的碎边平鞋娇小玲珑,摇着小蒲扇躺在美人椅上,就如同以前在青竹小院的时候。
一副只需要思考往后的生活,无大忧虑,不需要面对接踵而来的噩耗。
唐坦没有见过云珏曾在青竹小院时的模样和神情,这样充满淡然青春的打扮,显然不像是他所认知的云珏的姿态神情,顿时让他脚步一停。
见多了云珏不拘小节、肆意抉择,说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样子,如今一见这么少女清新的感觉,他还有些不适应。
唐坦有些紧张又有些愕然,声音闷闷地不知怎么开口。
相反是,知道唐坦来见,而且已是知道消息的云珏,缓缓起身,解答疑惑。
“李熠亲自来了。”
唐坦没见过李熠,应该说她身边的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剑南李熠的模样,自然只能在心底猜测,但云珏见过,一天前来传消息的口述那人的模样,她便是有那么几分清楚。
看来李熠是即在外面让人说三道四,一边是想要有商有量,想要两边都要,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恶。
云珏唇边缓缓上扬,看了一样唐坦说道:“人即然已经来了,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经历这次与剑南的牵连瓜葛,她自然知道李熠想要的不是那么简单,或者说他想彻底加入云珏的这个装扮游戏,而且要站的一席之地。
本在府门里可以穿的随意点,所以云珏才没有日日都那么几套衣服,好歹也是在这里重新经历了一边全新的应试教育的人,该怎么得体、优雅、从容的打扮、穿衣、行礼......等等学习,她的审美也会有一定的提升和改变。
那曾料想,突然来了这么个不速之客。
唐坦跟在云珏的身后出去,一边跟着,一边在心底里想着关于剑南李熠的资料,资料中表示,李熠在上一代剑南道家主李长风的独子,没有兄弟姊妹。
母亲因生育分娩当晚,大出血身亡,因此李熠一出身便没有母亲,唯独一个父亲李长风将其抚养长大,因其是家主的身份,又顾虑李熠是独子、没有兄弟姊妹的扶持,将来独掌剑南大权,所以对李熠是严加管教。
但前年好似是前代家住李长风旧疾发作,李熠才接替剑南的事务和家主之位,但如今一览剑南地域,可知他并非是生手,必然剑南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下。
从世人皆对李熠这人的评价,是天生的将才、心思稳妥,好似没有很多的弱点,但今日传来的消息,可见传言并没大多为真。
庆安城外,李熠身后紧跟着几人,他们一同望向庆安那个城门,城门口相隔有些距离的空地,有不少外来人在茶铺、酒家歇脚,喝个水、满足食欲,有不少人是同李熠一样还在观望。
但城门口登记、检查来望通行的兵差,正有条不紊地给进出之人最好的方便,筑门口的锋锐的木刺像是在威慑某一些心思不慎之人。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里面不缺有逃亡来的难民,李熠挑眉,“看来这庆安不想自己想的那样,枯败空城。”这才多少时间,庆安就已经有了一般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