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含月对于一件斗篷不能配男装,和一身女装为何要梳个男子冠发的这点矛盾,已然没了立场,只沉浸在云珏口中的那一点小事上。
这句话,不仅是击中了云珏,更是鞭打在云珏一旁的阿珠心上,这怎么能行,随口既出:“我家小姐,不必给那李熠瞧见,这不对。”
这猛然来一句,谁也说不清楚。自阿珠开口,这屋子里就开始沉静,不再复一言以复,瞬间低落冰点的温度,让人为之一颤。
云珏对着含月解释说道:“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过是在这小住了一会儿,跟你家将军只是朋友关系。”
“含月知道,沐小姐是将军的朋友,没有其他意思,请沐小姐不要怪罪含月。”一瞬间,云珏的话被含月读出口,有了无数个说不清的意思。
含月敏锐的含羞低头,让云珏责罚,让云珏和阿珠这般跟含月相处在一间屋子许久的人,有点不知所措,“李熠送来的人挺不错,但偶尔时不时的固执与他这个主人简直不要太像”。
好吧,云珏无奈地转过身,瞥见含月正低地死死地小脸,一脸紧张地等待着云珏的处罚或是漫骂。
云珏叹了一口气:“你不要动不动就这样,我又不是怪物,也不会吃了你,只是这在屋子里随便聊聊天,不用拘束,不必每次说了不到两三句,就这是处罚、那是规矩,你如阿珠一样便好。”
这院子里,只要是李熠送过来的,基本上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德性,对云珏毕恭毕敬地让人感觉云珏像是抓住了他们的软肋,威胁他们在她这做东做西的,简直让阿珠都受不了。
因此,这大半年的时间内,云珏有事一般都是直接让阿珠或是无微去做,尽量少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少接触。
但中间人,也就是无微或是阿珠夹在中间,可是难受,尤其是阿珠,一开始浑身不舒服,少不了跟云珏说些事情,一来二去,云珏便知晓了一点点。
顿时,小丫头含月收起些紧张,还是有点像是在做贼一样看着云珏,这样的眼光让云珏有点心虚,唉。
含月继续给云珏**,清了清嗓子说道:“含月没有像阿珠姐姐一样好的福气,能够一直服侍沐小姐,您真是又美又善良。”当即说完,云珏的心口上划过一下偏驳:“我手上沾的血,可当不起善良这个词。”
有的时候,云珏的心还是异常冷静。
可能是经常在云珏的妆前摆弄,阿珠和云珏的鼓励让这个小女孩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今天也算是云珏第一次出院子去放松心情,装扮费了些时间,平常可就是简单将秀发一绾,插个簪子,不想今日这样长时间。
因此,也是云珏和含月之间相处最久的一次,一点点的打扮,反正云珏并不急,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出门玩一玩,放松心情,决然是最好的调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