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丫头都已经吃了解毒丸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没醒啊,她这要是再不醒,我可要急死了!”
在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耳旁就传来老嫪的声音。
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手指头开始动了两下,可是在场的人没一个发现我醒了。
我张了张嘴,可是口渴的要命,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你放心好了,她体内的毒不深,所以肯定没事的,现在问题是她体内的那颗火珠,我们想想办法取出来才是,否则等这个严冬过去了,南鸢怕是要被火珠给烧死了!”说这话的是冷泗。
“你们不要在这里吵,说话这么大声会打扰到王妃的,王妃她,王妃你醒了!”
谢天谢地,总算有个人回头来看我一眼了,琨曳见我醒了,立马跑了过来,而冷泗和老嫪此时也都回转过身子来。
在我醒后我才知道了几个消息,一个是玉衡此时在隔壁的房间疗养,他此时比我好不了多少,第二个是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是皇宫的一处空置的宫殿,是小阮又派了人上雪山来寻我们,最后一个是我这样昏睡已经三天了,怪不得老嫪会那样着急。
“王妃,多吃点,你现在身子虚弱,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琨曳给我喂了一碗清淡的白粥,我这胃口如今也算是好了一点,吃完了一整碗还想吃第二碗。
吃饱后我又喝了一碗苦『药』,这滋味谁喝谁知道。
“我能去看看玉衡吗,我很担心他。”我记得我昏倒之前玉衡是活过来了,可是不亲眼看见他,我这心里就是不安的。
琨曳将空碗放到一旁,然后给我擦了擦嘴角的『药』汁,“王妃不要着急,冷公子好着呢,只是现在他有些不方便,除了冷泗和老嫪先生之外,不见任何人。”
琨曳的话我只信一半,如果玉衡很好,为什么他不见旁的人,除非他的这个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
“琨曳,你说实话,玉衡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找他!”
“王妃,你别胡来啊,你现在可不只是一个人了!”
不只是一个人?什么意思?
难道?
我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琨曳点了点头,“是的,是老嫪先生亲自确诊的,他说王妃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这孩子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我有宝宝了,我有了和燕北凊的孩子了,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可是,可是之前玉衡给我把脉过的,他说我没有怀孕的啊?”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玉衡怀疑我怀孕了,亲自给我把的脉,但是当时他告诉我的答案明明是水土不服而已。
琨曳说,“老嫪先生说因为您体内火珠的关系,那东西改变了您的脉络,所以一开始玉衡公子就没有诊断出来,而现在您体内的火珠如今暂时没用了,可能和您跳进那冰潭里面然后又汲取了一些拂觞草的毒『液』有关。”
“毒『液』,那我的孩子还不会有事?”这孩子可是很脆弱的一种生物,我之前那般剧烈的运动,又是跌落山崖,又是跳进水潭的,而且还吃进去一些拂觞草的毒,我这孩子会不会活不成啊!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懊恼,若是知道我已经有了和燕北凊的孩子,那不管如何我也会好好保护他的,绝对不会这样胡来,虽然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救玉衡,但起码我会小心再小心。
琨曳连忙安慰,“不会不会,王妃放心,您当时昏『迷』后,冷泗立马给你吃了『药』效最好的祛毒丹,再说了那毒全被您体内的火珠吸走了,所以对孩子半点影响都没有,可以说如果没有那火珠,王妃如今铁定活不成了。”
想不到火珠不止救了我的命,还保下了我的孩子,感谢上苍,你最终还是没有夺走我做母亲的权力。
就在我沉浸在有孩子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琨曳此时极力克制着自己,他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直到我去见了玉衡之后才知道真相。
就这样我为了孩子着想,可以说是什么杂念都没有,等到我觉着我身体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去见了玉衡,当然我是瞒着琨曳去的。
这天晚上我趁着琨曳和其他伺候的宫婢都已经退了出去,我便重新换上了衣服,然后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到了十米开外的那间厢房。
按照正常的日子推算,再过十来天,燕北凊就该来凉都找我了,而等他和我们汇合之后,再过一个月就是新年了,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够快的。
当我到了玉衡的房间门口,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玉衡大哥,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我不过是想帮你而已,你就让我帮你吧,你这样会很辛苦的。”
是霏蕤的声音,她这句话是几个意思,她要帮玉衡,帮什么?
“霏蕤郡主,你一个姑娘家半夜到我房间来,恐怕有损你的名节,我的事情你帮不了也没法帮!”接着我听到一个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顾不得听墙角的尴尬了,我一把推了进去,然后看到玉衡正摔在地上,而霏蕤此时正想去扶他。
饶是我再笨我也看出来了,这地上有两根拐杖,玉衡这是在练习走路!
“南鸢,你怎么过来了?”霏蕤见到我来,这去扶玉衡的手都停滞在半空中,一时不知该上还是该下了。
我赶忙走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快扶人啊。”
“哦,哦。”
最后我们左右一人一边把玉衡给扶了起来,而玉衡站起来后却不肯借助我们的力量,而是重重的往后面的轮椅上坐了上去,随后他面『色』不悦,“南鸢,你身子刚好,又有了身孕,这么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休息!”
丫的,我担心他才抽空过来看看他,他倒好直接甩了这么一句给我,我这边还没回嘴呢,他又把矛头对准了霏蕤,“霏蕤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在意名节,我玉衡还要呢,你还不走,你们两个都走,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