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鹤这个时候展现出了朝廷重臣的威严,一番呵斥,让王年哑口无言。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晏安却是不乐意了,平白无故的被人当着皇帝的面,一通扣帽子,他要是不亲自把这些帽子给摘下来,以后可就没办法混了,回到淮州城也会被人笑话死。
“慢着!”
晏安这时候往前走了两步,看着王年道:“人生在世,当行得正,坐得端,晏某今朝科举只不过是三甲序列,可也不能任你欺辱。实话说,不就是写诗词吗,念你是新科状元,今日宫宴,不愿意在陛下和当朝诸位臣工面前抢了你的风头,只不过是区区十五首诗词而已,还真以为晏某怕了你?”
坏了!
陈庆鹤心中一惊,刚要说话,却见晏安快他一步,道:“陛下,诸位朝廷大臣、诸位新科进士,今日晏某自付没有过错,不过既然新科状元言语间一直在折辱在下,为了给自己证明,洗去耻辱,晏某也只能抢一抢风头了。”
新科状元?
福年殿中不服气新科状元的人多了去了,此时当然不甘寂寞。
“晏大才子,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开始吧!”
“上次没能赶上墨香斋,实乃心中一大憾事,今日宫宴上能一睹晏大才子的风采,当浮一大白!”
拱火的声音,不绝于耳,此起彼伏,晏安要的就是这个局面,有了这些人的支持,除非是陈庆鹤与李墨山不要脸面,否则定然不会给他穿小鞋的。
“肃静!”
陈庆鹤大喝了一声,压下了嘈杂的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开始吧!”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压是压不住了,只能顺其自然了,至于皇帝那里,虽然会受到一顿数落,可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皇帝就把他怎么样,反倒是这个新科状元王年,怕是本朝状元里最不得圣心的一位了。
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自己主意太大,这能怪得了谁!
晏安这个时候从一旁某位新科进士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壶酒,没拿酒杯,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后,说道:诸君且听!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
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
觉来盼庭前,一鸟花间鸣。
借问此何时?春风语流莺。
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
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