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他双目通赤,直勾勾的盯着身下轻颤的女子,弹指间,灯火熄灭。
黑暗中,春风旖旎,那一室的挣扎与爱恨,等待着最后的覆灭。
午夜的寂静,他终于可以拥着心爱的女子,看着她埋在自己的怀里嘤嘤啜泣。虽然非她所愿,但他到底做了这样的事情。指尖穿过她的发髻,慕白低眉望着怀中的女子,被窝底下白皙的肌肤就紧贴着他的灼热。
她的身上沁凉而幼滑,让人痴迷。
吻上她的眉心,黑暗中他望着她眼中涌动的流光,含上她的唇,“莫怕,很快就会结束。”
花娘却已经泣不成声,如今这局面,已然非她所能控制。
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前程?是生是死?抑或生不如死。
翌日,花娘醒来的时候,慕白早已不知所踪。枕边放着一张绣帕,上头绣着慕兰二字。花娘的脸稍稍红了一下,犹记得当年竹马绕青梅,稚嫩的他曾说过。
莲儿,你与我生个孩子,可好?
她红着脸娇羞得不成样子。
他道,你如此喜欢兰花,就叫慕兰。
她抬头看他,含笑着点点头。
于是她便将溪边兰绣在帕子上,绣“慕兰”二字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
后来呢?
后来的后来……没娘的她被嗜赌的父亲卖给了淮月楼。妈妈说,她生得好看,还得再养养,才能换个好价钱。于是她等在淮月楼里,等着那个想要与她生娃的男子回来赎她。
可是这一等,就没了结局。
只是如今还要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错过的,这辈子都回不去。
花娘窝在床角,眼底的光寸寸黯淡如灰。
所幸自这一夜后,慕白便不再来。花娘当然也明白,他自然是去做他的什么大事。她不问也不敢问,那一夜的后怕,她依旧心有余悸。
一个月后,叶惠征总算回来了。
但叶惠征一回来便大发雷霆,在书房的密室里,有一封密信失了踪。此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然叶惠征也不敢往外捅,只是在整个国公府内严查。
花娘的心高高悬起,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密信的去向。
夜里叶惠征没有回来,而是召了一个舞姬入房。那舞姬生得媚骨柔姿,花娘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回来。心却隐隐的疼,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待她如珠如宝,渐渐的还是去了别人那里。那是她的丈夫,只是她不得不跟别人分享。
回了房间的瞬间,花娘还未站定,便被人一把握住了手。
心下一怔,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闭。
花娘抬头,“你还来做什么?”
慕白眸色陡然一沉,“你面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语罢随即搭上花娘的腕脉,下一刻,慕青愣在那里,“你近日神思倦怠,食不下咽,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