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哪里肯,若是慕白走了,她的计划岂非落了空。
眸色微恙,傅音搀起了花娘,“三妹啊,你觉得慕白会走吗?我瞧着他对你可是用了心的。早前我听得有人说,你们在淮月楼便是有些关系,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对不对?怕是他不肯走的!”
花娘又是一颤,这傅音好似什么都知道。
她当下明白,傅音找人调查了他们。
可是……
心一横,花娘便道,“自小长大的情意,如何能比得国公爷待我的情深意重。何况我生是国公爷的人,死是国公爷的魂。”
“如此便好!”傅音冷了眉目,嘴角的笑让花娘整个人都寒意阵阵。
花娘抱过叶年,“夫人放心,慕白之事,我一定……”
还不待她说完,外头便传来急切的声响,说是叶惠征怒气冲冲的回来。
花娘想着此刻叶惠征应该去上朝,大抵还没出府门,为何这般急匆匆的就回来。一转头,她便看见傅音脸上的寒意,心头咯噔一声,陡然有种剧烈的不安与惶恐。
好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有什么惊悚之事,将在傅音身上应验。
不多时,管事走进门来,朝着二人行礼,“夫人,三姨娘,国公爷在正堂,请二位过去。”
“何事?”傅音问。
“找到了那贼人,如今国公爷正在审问。”管事道。
花娘的羽睫骤然扬起,随即跟着傅音一道去了正堂。
她始终不敢相信,慕白的功夫何其之高,竟会被擒?难道是他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她招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音尚且会这么做,但是叶惠征,好似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叶惠征的性子素来火爆,哪里会这般费尽曲折。
去了正堂,花娘愣了半晌。
慕白被五花大绑,胳膊处的伤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来。心下一怔,花娘垂了眉睫,快步走进去。
“老爷?”傅音坐了下来,“这是做什么?”看了一眼慕白,“这不是三妹的护院吗?”
一句三妹,让花娘的面色煞白,“我……”
“你可知情?”叶惠征陡然睨向花娘。
花娘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摇头,“我、我不知道。”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慕白冷笑着,没有看花娘一眼。他自是明白,在多疑的叶惠征跟前,他任何的举动都会给花娘带来杀身之祸。
她的肚子里,可还有他的孩子。
“是谁?是洛云中让你来偷密信的?”一只信鸽被丢弃在地,鸽子已死,但是脚踝上的信件早已不知所踪。那是洛云中的回复,只是……
慕白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是他却清楚,那东西几乎会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叶惠征想要找回密信,自然也不会留着他。
慕白什么都不说,此刻说多错多,什么都不说反倒让叶惠征拿他没有办法。
“这一人怕是难以成事,不知道这府里可有内应?早前我搜过府,却没能找到你,怕是早已被人藏起来。”傅音不温不火的说着。
花娘心上一惊,抱紧了怀中的叶年。
“哼,你们自己不中用。”慕白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