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单明寒捏紧拳头。..
傅令元拂开他的手,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服,神情肃然:“明寒,我们各自有各自不同的路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单明寒从这句话里听到一股浓浓的伤感。所有的情绪仿佛一瞬间被抹平。
“什么叫不同的路”他很不痛快,“咱们这一圈的人里,我和你是最亲近的,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是都对家里有所抱怨,但我们从一出生开始。要走的路不就是明确的吗不就是差不多的么你他妈的现在突然自己开了挑岔路撇下我单独出去算怎么回事真要当异类”
傅令元扬起一边的唇角:“在你们里头,我本来就是个异类不是么从我一出生,就是个异类。”
他行至单明寒身侧,与单明寒相反方向而立,侧头看单明寒:“打从十年前我出国开始,其实就已经彻底和你们分道扬镳了。”
单明寒皱眉。
傅令元未再多言,拍拍他的肩:“走吧,回去继续玩。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聚了。”
单明寒愣怔,转身。看到傅令元迈步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数秒后,洗手间的方向又走出个人。
单明寒扭头,发现焦洋捂着脸走出来,眼角破了一块的皮。
“你”
“妈的,”焦洋咒骂,“打哪里不好打我的脸。”
“”
阮舒在房间里呆了不知多久,开门出去,缓步走向周锐所在的套房。
房门敞开着,清晰的麻将洗牌的“哗哗”声扑面而出。
阮舒站在门边,透过斜角,往里头瞟了一眼。
麻将桌上坐着四个人,其中三个分别是周锐、焦洋和傅令元。
周锐和另一个人的身边都紧挨坐着他们的女伴,焦洋的身边倒是空的,饶娆并不在。
傅令元的位置背对着门口,阮舒看不见他的正脸。但是看见有个女人站在他的身边,状似无意地将手臂撑在他的肩膀上。
狭长的凤目眯了眯,阮舒举步打算往里走,蓦地想起什么,滞住,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掂了掂心思,转身先回房间。
这次带来的行李里,有一条傅令元给她买的裙子。
很淡的浅米色,极抬肤色,真丝的料子捏在手里滑溜溜的。
换好后,阮舒对镜转了个身。花苞似的下摆并未荡起涟漪,裙摆及膝,长度既显风情。又不失端庄。
旋即,她重新化了个淡妆,准备妥当。才重新前往周锐的套房。
剩余的其他人全都围在麻将桌周围观战,唯独单明寒一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独酌,貌似心情不好。
他是最早发现阮舒到来的人。盯着她的目光依旧充满厌恶。
阮舒自然也以冷淡相回应。
行至傅令元身后时,她轻轻推开了那个女人的手臂。
那个女人转回脸来,一愣。
阮舒已自顾自弯下腰。手臂温柔地缠上傅令元的脖颈,脸轻轻地靠过去,扫了一眼他的牌面和他抽屉里的筹码。淡淡道:“三哥今天的手气似乎很好。”
未料到她会悄无声息地过来,而且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对他亲昵,傅令元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阮舒忽然别开脸。轻轻地咳了一声。
傅令元这才想起来自己嘴里还叼着烟,连忙摘掉,捻灭。旋即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拉她到他身前,坐到他的膝上,吻了吻她的额头:“午觉睡好了”
“嗯。”阮舒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同时小腿一绕,缠上他的腿。
傅令元有所察觉,不禁挑眉,视线往下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