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客恶心的皱起了眉头,这时左首走出了一名穿得更华丽的人,记得此人昨日还是掌柜;此时站出来鞠躬问道:“大师,请问要用膳么?”
江书客背起双手,轻声说道:“不必!备斋房,架曲水。”
众人一愣,难道大师要曲水流觞,一大早喝酒?但要跟谁喝?而且也没说要备酒。但没人敢问,赶紧下去准备了。
进了斋房,叫人点了香,沏了壶茶,下仆和小二们七手八脚的将竹水道架起,倒进了水;
江书客叫人将水盆搁在水道尽头,然后将棋子洒在水道里,不时还将棋子翻了翻,若流进水盆,又捡起来放回水道。
如此摆弄一阵,便坐到席上,拿出一盒膏状物,用布沾着擦卦盘。
如此一面饮茶,一面擦卦盘,不时翻弄着棋子;所有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一阵,毛马赛走了进来,见气氛不对,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踌躇一阵,最后躲在门后。
江书客喝完一盏茶,叫人取来一片鲜净布,然后将棋子检起,搁在布上,放在几上晾着,然后叫人将曲水撤了。
众人心想:“原来是洗棋子啊!”
江书客将棋子一枚枚摆好,数了数,叹了口气,然后拉着懒懒得嗓子道:“毛马赛……”
毛马赛兴高采烈的蹦了进来,堆着脸笑道:“唉!大师……我……有何吩……呃……今日还满意吧?”竟语无伦次了。
江书客也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仍旧看着布上的棋子,说道:“你的事办不成,我这一句,便算是一卦了。”
毛马赛一愣,说道:“大师,我还没说要算什么。”
江书客连眼皮也没动,依然冷冷的道:“你要寻妻不是?”
毛马赛大吃一惊,叫道:“大、大师……”跪了下来。
江书客眉头微微一皱,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跪了我也没用,不成便是不成!”
毛马赛稽首道:“大师!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我娘子啊!”
江书客看着棋子,喝着茶,冷冷说道:“你先想想你怎么没的吧!性子不改,强求只有大凶。”
毛马赛跪着叫道:“大、大师,我替您打点了刺客,买下了这间店,这至少三千万,您、您看这这三千万的份上,帮我一把吧!”
江书客拿起卦盘轻轻的擦着,冷冷说道:“我刚说什么你没听么?你这性子不改,找到了也不会有好事。我不能害人!”
毛马赛用膝盖走了两步,叫道:“大师,你说找到了不会有好事,所以她还活着吧!活着就能见吧!我、我不管吉凶,求你让我见见她!”
江书客回过身来,皱眉怒道:“你没听我说什么么?见了面便是大凶,不是你死,便是她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