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母亲有心要害我罢?再说当初也是三妹妹主动开口朝我要的,我再怎么精明也不可能算得准三妹妹的喜好。”
苏如绣一时有些恼怒,诚如苏如绘所说,这花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苏如绣主动要的,但那时却是苏如绘故意引导的,她这二姐姐何厮狡诈,竟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算到了今日。
但苏如绣最会的便是胡搅蛮缠,她先问白氏说:“这盆栽当真是母亲送给二姐姐的?”
白氏硬着头皮道:“正是。”这便是胡话了,但没办法,两个都是她的女儿,白氏不想她们哪一个受到伤害,更不想她们因此往后有了嫌隙。
“但母亲每日里自来很忙,不及得二姐姐,二姐姐可是我们家出了名的才女,最是博览群书,故此母亲可能不知道这盆栽会让我毁容,二姐姐却不一定不知道。”苏如绣讥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如绘自嘲一笑,她朝着苏老夫人和白氏跪下说:“三妹妹如今容貌成了这个样子,她认定了我是凶手,亦或是心有不甘也罢,总归是要将胸腔里的那一股子气出了才罢休,我既身为姐姐,为了让三妹妹出气,也不妨受罚。”却是以退为进了。
苏老夫人还没有表示,白氏却是一阵心疼,连忙扶起她说:“你三妹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当下最最紧要的还是你这一张被划花了的脸。”
苏如绘脸上的那道伤痕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到现在还血流不止。
苏如绣见状却将苏如绘给推到一旁道:“母亲只知道心疼她,却不看看我的脸成了什么样子,正好府医在这儿,不妨就让府医说一说,我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屋子里头的人顿时一下子就都看向了胡府医。
胡府医沉吟了一会儿说:“三姑娘最先脸上过敏,以至于起了许多的红籽籽,当时老夫就说多半是因为对什么过敏所致,但一直没有寻到源头,如今看来,多半就是因为这盆鱼尾葵,至于三姑娘屋子里头人那么多,为何只三姑娘的症状严重些,那当然是因为三姑娘不比底下人,到底肌肤更娇嫩些,但......”
他一时也面露疑惑,“这鱼尾葵仅仅是让人过敏一段时日罢了,却不会令人发胖,三姑娘不是在这段时日里暴饮暴食了?”
苏如绣一时满面通红,“谁不知道我平素里最爱惜我这副容貌和身材了,平日里遇着喜欢的食物都不敢多吃,更何况这一阵我因为过敏心情郁闷,便更不会对吃食有什么兴趣了。”
“所以,绣姐儿究竟是因何发胖?”苏老夫人发出这关键一问,只因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苏如绣胖的不正常,旁人胖起来也是匀称的,而苏如绣就......只从她一张脸蛋上看过去,两颊凸起的严重,使得原本烨烨生辉的一双眼睛浮肿不堪。
苏如绣跺了跺脚说:“定然是苏如绘的阴谋!”眼下更是直呼苏如绘的名字,可见对这二姑娘一点点往日的姐妹情分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