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苏老夫人的时候,苏老夫人只与苏如绘说了一句话,“别忘了苏家是你的根,你是苏家的女儿。”
便将苏如绘给送出了镇北侯府上。
这是苏如绘出嫁的大好日子,可苏如绘却只想哭,她自来都是骄傲的,可现实教会她做人。
她不得不嫁给自己并不想嫁的人,远离故土,被人欺负了也没有依靠,只能自己扛过去。
诚如方才苏老夫人所说,苏家是她的根,是她的娘家,可她子啊忽兰受了委屈,难为苏老夫人还会到忽兰给她做主吗?
更何况,苏老夫人也给她做不了主。
但苏家要用到她的时候,她却必须为之所用。
想到这里,苏如绘就有些想哭。
踏上马车的最后一刻,苏如绘望后头看了一眼,乌压压的人群后头,她终是一眼就看见了挤在最后头的生母白氏。
眼中瞬间酸涩。
她就要离开了,以后母亲若是被郑氏欺负了,也没个人给她做主。
苏如绘是被白氏一手抚养长大的,与白氏的感情自也是不一般的。
此刻苏如绘心想,等她到了忽兰之后,一定好好儿辅佐纳兰真,她要做忽兰王后。
这样苏老夫人看在白氏是忽兰王后的女儿的面子上,想来也不会轻易的对白氏不好。
想到这里,苏如绘便将眼角的泪滴给拭去。
她自来自诩自己不比别人差,她一定可以的。
跟着纳兰真又复到了驿馆里,她在屋子里头坐了好一会儿,纳兰真才醉汹汹的进来。
纳兰真自然不若北朝男子有绅士风度,甚至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径直将苏如绘的盖头给揭了起来。
昏黄的烛火照耀下,苏如绘精心打扮的妆容颇有几分令人惊艳,纳兰真笑了笑。
虽说不是接了他绣球的人,但到底也还算可以。
然后朝着苏如绘一倒,就醉晕了过去。
这一醉就是一晚上,苏如绘费力的将纳兰真给搬到榻上,然后自己也累出了一身汗。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身旁睡着一只猪一般的忽兰王子,她还要伺候着她。
在这一刻,苏如绘突然害怕起了到忽兰的日子。
以前也听人说过,忽兰人多野蛮,甚至有的人还会打女人。
但苏如绘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些担忧根本就不会成为现实,因为在第二日里,就有一个噩耗迎接她。
纳兰真终是在第二天晨起的时候就早早的醒来了,他摸了摸头脑,似乎才想起来昨天是自己的大婚之夜,然后看到自己身边的女子——女子已经卸了妆,又因为一夜劳心劳力颇为憔悴,竟是出奇的有些丑?
这真的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