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甲军在他的手里,总比落到一些无德的人手里要好。
只要不滥用权力,有时候,对百姓就是一种仁慈。卫谨前世的时候只远远见过周衍,听说这位宁亲王性子一向是淡薄,从不结党营私。
京城的势力一向盘根错节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引得各方的人马大动干戈地,这不肃王这边就先自己乱了阵脚。
“侯爷,这种时候,小人觉得咱们需要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啊!毕竟太子可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武襄侯府,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谋士慨然说到。
武襄侯柳璨闻言不由得暗暗点头,他也是这样觉得,可是姐姐偏偏说时机未到,可是什么时候是时机,难道等着圣上驾崩不成?到那时候还有他们什么事?
“万万不可,这个时候圣上会比寻常更加警惕,我们要静等时机,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才好。”一个身着褐衣的谋士站出来反对道。
这倒是和贵妃娘娘想的一样,柳璨摸着自己的胡子想着。
“你懂什么?要是延误了时机你耽误的起吗?”眼看着前一刻还赞同自己的侯爷,后一刻就像是要改变主意,八字胡的男子不由得瞪着褐衣谋士怒斥道。
“误导侯爷,你知道如果稍有差池,会是什么情况吗?”褐衣谋士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好了,别吵了,两位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如今我们正值牵一发动全身的境界,所以我们行事更要小心谨慎,各位先好好想想,找出一个完全的方案来,咱们再决定吧!”柳璨挥了挥手疲惫地说到。
众人见状忙应声退去,只是八字胡的谋士和褐衣谋士出门的时候,互不相让地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方才离去。
“堃儿,你怎么看?”柳璨看着坐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儿子问到。
自己这个儿子自小就聪慧,如今大了倒是愈发的有出息,小小的年纪,家里很多事都是他在拿主意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定下西平伯家的那门亲事。
想到那门糟心的亲事,柳璨不由得觉得愈加的郁闷。
“如今大势未定,我们再等等看看,听宫中的公公说,如今皇上的身体可是一日比一日的好,要是我们过早地暴露出来,恐怕对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不利。”柳堃看着摇摆不定的柳璨一锤定音地说到。
看来还是贵妃娘娘了解父亲,知道他耳根子软,一定会举棋不定,这可不是做大事的人的风范。
本来还犹疑不定的柳璨听到儿子这么说,不由得觉得是极有道理的,他笑着夸赞道:“还是我家堃儿有远见,那就按你说的做。”
柳堃微笑着轻轻颔首,父亲什么都好,就是一辈子都被祖母铺好了路,所以即使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像是没主意的孩子一样。
也许因为如此,所以贵妃娘娘才会自小把自己带在身边教导的原因吧。
不管京中各方的势力怎样的暗潮涌到,一直蛰居在北方的鞑靼竟然忽然说要来京里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