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熙帝听了不由得龙颜大悦:“那鞑靼这些年来,一向是远朝廷而居之,如今竟然主动来觐见,看来南敬良这小子在北边确实是有些声名的!”
众大臣看着展颜欢笑的光熙帝自是附和一片,只有安平侯南世酽暗暗皱了眉头,他可是没少听儿子这几年给自己讲边疆的事情。
如今的鞑靼势力可是不弱,他们如同蛰伏在北方的狼群,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要不是因为如此,良儿倒不用常年坚守在边关了。
想到在边关替自己承担责任的安平侯眼神不由得黯了黯,他们南家生来子嗣就单薄,尤其是到他的时候,母亲一度怀疑自己能不能健康的长大。
所以他们自是舍不得让自己去承担这些事情,父亲一直承担着安平侯府的一切,直到良儿长大以后,父亲才上奏将爵位传给自己,作为南府唯一的长孙,安平侯府的世子却也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握好手中的兵权。
他还记得小时候因为习武摔得满身是伤的小小的南敬良和自己说:“父亲,您安心养好身体,以后就由我来守卫咱们安平侯府。”
想到这些,随着大流官员出了宫殿的南世酽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叹气了?”旁边的官员看着愁眉不展的南世酽不由得好奇地问到。
皇上在宫殿上夸赞了安平侯府的世子,这对南家来说,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只是这安平侯怎么不喜反忧呢?
“我是担心这鞑靼此次前来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要是他们真的趁势作乱的话,恐怕老百姓又要哭了。”
“安平侯这是想哪里去了,圣上不都说了吗?这鞑靼是因为仰慕朝廷之威,所以才来觐见。”那人说完后笑着摇摇头便走了。
安平侯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也多希望这是好运气,好消息,这样他不用再担心?
他现在恨极了自己身体不好,不然也许自己也许也是哪个将军,镇守着边疆,成就着一番事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谁提起安平侯府都知道他是一个摆设一样的存在。
“老爷回来了?”安平侯府,安平侯夫人姚氏看着满脸疲惫的安平侯忙上前迎道,看着安平侯的脸色不好,她倒也不再多问,而是细心地伺候南世酽换好家居的衣服。
“鞑靼要进京觐见了。”半晌不语的南世酽坐在黄花梨两蝠献寿的椅子上缓缓地说到。
姚氏闻言一愣,鞑靼要觐见是什么意思?他们安平侯府世代驻守北疆,可是从来没有听良儿和他们说过此事啊。
“那良儿是不是也要回来了?”姚氏想到一年不见的儿子忍不住欢喜道,要是鞑靼主动来求和的话,那南敬良岂不是不用再驻守在边疆了?
这样自是最好的,没有战事,天下太平,自己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