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站在了一起,以叛国罪判处了盛德和丽莎,因为还牵扯着卡伦其他势力,还有鲁奇家,太后选择了将他们软禁在了王宫中,至此,南陆开启了新局面——太后当政。
“真是可笑。”凯特看着从南陆传来的信纸,不由得笑出声来:“风情堡有小夫人,南陆有乌太后。”
“她是个狠角色,当初南陆几大家族合力屠她弟弟满门,她都不带眨眼的,如今却要鲤鱼翻身。”涂戈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明人倦,见他不苟言笑,自己也发现有些不合时宜,赶紧收住了笑意。
“南陆多出这种女人。”凯特将信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但我没有见过太后当权的,荒谬至极。”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艾米娅,其实凯特一直都知道,艾米娅就是太后的眼线,谁知道太后,会不会也牝鸡司晨呢?
凯特随手拿起了那张信纸,放在了艾米娅手心:“我在帝城岛街头,曾看到有人吃纸,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一般传信的密探都是这样处理信息的。你和太后是如何传递的?”
听到凯特的话,艾米娅立刻跪了下来。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处理的,是吃了,还是塞在哪里。”
艾米娅抬头看着凯特,她屈辱的目光恨不得把正眯着眼,戏谑自己的凯特给挖两个血窟窿,但她却做不了这样的事。
艾米娅看着手心的信纸,最后选择将其握成一团,放进嘴中,一点一点的嚼着咽下去。
“怎么样,好吃吗?像不像是在嚼我的骨头?”凯特耐人寻味的笑着,看艾米娅痛苦的将信纸咽进肚里。
明人倦冷眼望着凯特,他很清楚,凯特很自信,自信到他以为自己不会被死灰复燃的势力给推翻,可他面前是艾米娅啊,一个世代辈出武神的家族后生。
她恐怕会把这屈辱,记在自己的骨头上。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的决绝,狠辣,坚韧。
但丽莎又和这些女人不同。
被软禁的日子里,丽莎似乎比盛德还要坐不住,每天都在盘算着,如何让自己真正当上王后。
原本的她,和王后的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丽莎心中惆怅,而消颓的盛德却只知道喝酒,每天醉醺醺的不成样子。
她无奈的坐在门口台阶上,看着旁边站着的侍卫长,这男人长得十分俊朗,身材魁梧伟岸,甚至要比盛德还要英气几分。
“为什么我的命那么苦。”丽莎落着泪,婀娜的身体像是一片叶子一样,轻落在石阶上。
“为什么我就要认命呢?”
丽莎每天都在对这个男人抱怨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兄弟,说她这些年是多么的孤苦伶仃,落魄之时,一个宫娥也能欺负她。
“可您还是南陆的王妃。”
终于这一天,侍卫长说话了。
“王妃又如何?”丽莎站起身,来到侍卫长身前,缠绵低迷的眼神,就对着这个年轻的男人:“我不能爱自己爱的人,不能做自己做的事。”
是个男人,都无法经受丽莎的诱惑,她是个看上去千娇百媚的女郎,没人能知道她的心是什么毒药做的,但绝对野性十足。
最后,这个叫麦瑞特的男人,拜倒在了丽莎的琉璃裙摆之下。
丽莎告诉了麦瑞特自己的计划,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夺回来。
“你要起义?”麦瑞特搂着怀里的丽莎,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就见丽莎把脖子上挂着的一把钥匙递给了麦瑞特,告诉他让他转交给自己的弟弟,查理会知道怎么做。
然而王宫没有不透风的墙,除了每天都醉醺醺的昏天黑地的盛德,所有人都知道丽莎和麦瑞特有一腿。
因此,各家族的眼线也格外注意麦瑞特的动向,最后麦瑞特在前往鲁奇庄园的路上被杀,兵符还是落在了风家手中。
得知风家如今甚至有了一半鲁奇氏的兵符时,太后心中无比的不安,她令乌氏军队,再次暗中退回了雪堡,保存实力,不可被其他几大家族围困在雁塔,到时候只能等死。
南陆的风云瞬息万变,整个权力导向几乎每天都在更替,但不变的是,如今执政者是太后,她还在王座上稳坐,但要一直坐下去,就必须有制衡几个家族的办法,他们好比虎视眈眈的禽兽,每日都在盯着太后,盯着雪堡,盯着王位,此刻太后坐以待毙,就等于等死。
而王室的丑闻,太后也必须遏制,卡伦氏依然是南陆九代的王,如若传向整个斯伯捷大陆,恐怕南陆再无威信可言。
于是,有那么几天,王宫的地板,几乎都是用血水拖的。
凯特说的没错,南陆不缺心狠手辣的女人,乌太后不仅对自己弟弟一家的死毫无动摇,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杀了所有王宫的下人,在仲春之时,迎接新一批宫人的到来。
仲春本应该是希望的味道,可似乎总能闻见一股血腥味。
走在去往地下城的周尘,还能闻见涂晴和明人漫在万晴宫殿给周期做手术时的味道,那样的刺鼻,令人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