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瑀!”周太后气极,“你别太放肆!”
自打她当上太后,后宫规矩如常,弄得她想立名扬威都没机会,本来想着,就拿池白瑀怀孕这事儿来立威的,结果没想到,今天却是这番情形。
“怎么?皇家的脸面,还不值三十万两?”池白瑀可不管周太后气不气。
既然大家都觉得她好欺负,那么今天,她就借这个机会,让她们好好看看,她池白瑀是不是好欺负!
皇家的脸面,当然不止三十万两,可是,凭什么把这三十万两银子给她?
“太后,劝您还是不要动歪脑筋哦,”地上太冷,池白瑀受不住,爬到炭炉旁,烤着手,抬眼看向周太后,“我既然敢在这里跟您摊牌,就不可能没做准备,不信,您大可以试试,只要我任何闪失,不出三日,整个京城就都知道您逼死儿媳的事。
当然,我的死伤都不足轻重,只是皇上在登基时,曾向上苍发过誓,三年内,皇宫里都不得有皇家人受伤或是非正常死亡,以佑皇家子嗣旺盛。您要想让皇上无后,大可对我下手。”
当今皇上,可是漆下无儿无女呢,她就不信,周太后还真敢下这个手。
说也奇怪,皇上在登基前,本来还有个儿子的,结果,却在登基前几天,他的儿子却忽然暴病,没了。
是以,才有了皇上在登基大典上,向天发誓的事。
周太后后悔了,今天,她不该把这个贱人召进宫!
如果是在宫外,现在还不是由着她搓圆捏扁?
“三十万两,哀家一时哪里凑得了这么多?”她恨不得把池白瑀给咬成碎片,可又不得把戏唱下去。
池白瑀素来提倡,能动脑子解决的,绝不动手,所以,她很乐意给周太后提建议,“在场的这么多人,每人出点儿,我相信,三十万两,对你们来说,也只是个小意思。”
关她们什么事?她们只不过是来看场热闹……
现场所有老的少的,全部扭头看向周太后。
后者刚要开口,池白瑀抢先激她,“皇家的脸面,三十万两,这个赌,您敢不敢接?反正您不是笃定我怀孕了么?如果我输了,这三十万两,还是你们的。”
年轻气盛的周太后果然被激得大手一拍,“哀家就跟你赌了!”
然后将三十万两白银平摊到在场的每一位头上,则令她们让丫鬟赶紧回府去拿。
对于太后的话,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地把目光投放在池白瑀身上,仿佛想用眼神将她杀死一遍又一遍。
池白瑀只当没看到她们十分不友好的目光,相反,还回她们一个很友好的微笑,要不是怕显得太嚣张,她都想再回上她们一句,“不是谁的热闹都能瞧的,有些热闹,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为人得低调,所以这话,她也就没说出来了。
丫鬟们的速度,让人称赞,不出一刻钟,银票就都拿来了。
“周太后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池白瑀像个痞子一样,瞟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银票,“那这银票我就不点数了,让李太医来给我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