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王这个护卫回来,阿史那一直留心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定王虽无波无澜,但那侍卫一定知道了什么。
夜非辰也不是吃素的,对于阿史那的反应,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玄若,既然樊先生说想来瞧热闹,便随他去吧,你派人伺候好他,若郎中不允许他出门,就把今日盛况给他讲一遍就好。”
玄若听懂他言外之意是把刺客一事说与樊先生,抱拳行礼,“遵命。”
夜非辰见阿史那打消疑虑,心里不由得冷笑,果然是年轻了点。
他朝阿史德抱了抱拳,“各位随意,未婚妻那边还需要去安抚一下,先失陪了。”
阿史德行了一礼,“王爷请便。”
夜非辰睨了一旁坐着的礼部众官员,说:“好生陪着,不许怠慢了客人。”
“是,王爷。”
夜非辰临走前看了眼叶秉竹,快步离去。
阿史那等人走远,用突厥人的语言跟阿史德说:“那个女人,认出我来了。”
“可汗,我立马去派人杀了她!”
阿史那笑得一脸邪气,“不用,你派人问问那人,说我想让那个女人和亲,看他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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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呈,你确定魏安然没认错人吗,那日行刺的真的是阿史那?”
夜非辰皱着眉头,把眼底的苦涩遮住,“我信她。”
叶秉竹拿扇子敲了敲手心,“那现在该怎么办,要进宫跟老皇帝说一声吗,还是说……”
“那日宫里设宴,因得有使臣来访,戒备森严,他为什么要挑那日闯宫,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那日他受了重伤,又是怎么躲得过禁卫军的搜捕,顺利出宫的?”
夜非辰咬牙切齿,“别告诉我,这人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有把握从那么多的禁卫军里逃出生天。”
“你的意思是,他有人接应?”叶秉竹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一定是接应,但这个阿史那,一定很了解皇宫的构造,他身上或许会有一份宫里的地图。”
“会是谁?”
夜非辰一脸古怪,“我也想知道。”
叶秉竹面色冷峻的看着夜非辰,“我心里,有一个人选。”
“巧了,我心里也有一个人选。”
“那我们同时说一个字?”
“好!”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字——荣!
叶秉竹的脸色刹那间沉了下来。
夜非辰眼神冷冽,似乎有隐约杀气凝聚在周身。
半晌,他才开口:“叶秉竹,我觉得可以顺水推舟。”
叶秉竹皱眉看着他,“此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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