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帐篷里。
“小姐,您以后可得看好了那个姓魏的!”
黄叶一想到今日在外面出的丑,就想把小姐心里的火拱得大一些,最好能直接让魏安然和那个凶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突然想起来,上回咱们在定王府碰见的那辆马车,可不就是魏家的吗,那里面坐得应该就是这个魏安然,小姐,那么晚了,她坐车去定王府作甚,难不成……”
朱璇语瞪了她一眼,“别胡说!”
“小姐!”
黄叶伺候朱璇语这么些年,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她接着说道:“小姐,你知道我不会胡说的,那姓魏的屡次三番的出现在王爷周围,您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吗,她如今可还未出阁,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万一哪日被王爷看上了,您可怎么办啊!”
“她不是竹虚太医的徒弟吗,竹虚太医整日住在王府,她去王府应该是找竹虚的罢。”
“小姐,您怎么这么天真啊!”
黄叶恨铁不成钢地说:“您就看她长得那副狐媚子的模样,能是什么正经学医的,还不是打着竹虚太医的名号,动些歪心思,万一她在背地里勾引咱们王爷呢?”
“小丫头片子,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青荷听着她越说越下作的话忍不住啐到。
黄叶丝毫不惧,瞪了回去,“我有说错什么吗,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小姐好,你想想啊,那个魏安然连自己的姓都敢改,连自己亲爹都敢告,她能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依我看,她就是个谄媚的主。对了,小姐,奴婢突然想起来,上回咱们在永宁寺被那贱人欺负,王爷和她可是前后脚走的,难不成他俩那时候就……”
朱璇语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就想起来了。
她本以为夜非辰从一开始就是倾心于她的,那个魏安然处处比不上她,夜非辰又怎么会看得上那个野丫头。
如今一想,那天她被那个丫鬟欺负的那么惨,再一回头,夜非辰早早就不见人影……
难道说,难道说,他们在那时就……
这种心思一起,她便收不住了。
她本就对夜非辰身边出现的漂亮女子都心生戒备,若是魏安然早在她出现之前就在勾引夜非辰,那她如今也不确定,夜非辰对她的真心有几分了。
她立马吩咐道:“青荷,去找找王爷如今在何处,怎么还不过来?”
“是,小姐。”
没过多久,青荷就回来了。
“小姐,礼部的人说,王爷一炷香前就出了那边的帐篷,往咱们这里来了。”
“那他人呢?”朱璇语满脸震惊。
黄叶轻描淡写的说:“还能去哪儿,怕是打着来看小姐的旗号,回去安慰那个狐媚子了吧。”
朱璇语这几日的好心情,被黄叶这看似无心的话,浇得一干二净。
——
廷临江上,龙舟赛正激烈的进行着。
荣王妃看着江面上自己府上的龙舟一骑绝尘,笑眯眯地说:“爷,今儿咱们的龙舟瞧着像是能拿头彩呢。”
夜非衡瞳孔震了一下,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过会父皇的龙舟就追上来了,还有我那好弟弟的也会赶上来。”
蔡卓澜捋了捋胡子,道:“谁输谁赢,都是做给一个人看的,又何必关心这个的输赢。”
这话说到了夜非衡心坎上,他笑了起来,“回吧,年年都是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他正要起身离开,就有侍卫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