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水的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很快就结束了。
朱慈煊却还是不肯离开,刘文秀无奈之下,只得又陪了他半个时辰。
如此过了数日,朱慈煊已经能在水池中随意游水,令刘文秀大为赞赏。
但沫显亮对于水性却是不通,一直都不会,刘文秀见朱慈煊已经学会,也没有再勉强,待到后面,沫显亮便不再下水,而在岸上沉迷在自己的数字世界中。
再过了一周时间,朱慈煊仿佛已经将前世的游泳技能全部融会贯通,竟然能在水池里跟刘文秀比起速度。虽然因为年幼体能不如刘文秀,但已经令他刮目相看。
师生两人每日一起并肩划水,结束后又回到太子学堂学习水军布阵、船舰知识,感情日渐深厚,不知不觉成为了好友。
一日朱慈煊与刘文秀回到太子学堂。
刘文秀还未开讲,朱慈煊便道:“老师,学生听课许久,见水军将士都是在江河训练,一旦有战事,自然也是在江河中交战,所以学生也想到江河中去训练。”
朱慈煊之所以提出这要求,在于前世的经历告诉他,在泳池里游得再厉害,若是遇到水难,生存能力也比不过江河之中泡大的野小孩。
自己学习游泳,除了要加深与刘文秀的感情、强身健体;还要真正精通水性,提升自己在乱世中的生存能力。
“殿下,这恐怕不妥,”刘文秀听了,连连摇头,劝道:“这江河不比水池,有许多危险,殿下可不能去冒险。”
朱慈煊早已经猜到刘文秀会阻拦,笑道:“有老师在身边,有何危险?”
刘文秀淡淡一笑,又摇头道:“陛下那边,定然不会同意。”
朱慈煊笑道:“父皇给老师的信函怎么说的,”
刘文秀从衣袖中取了出来,见上面写着‘太子学习水性,但凭蜀王做主!’。
摇了摇头,道:“这是陛下对微臣的信任,并非让微臣可以任意妄为。”
朱慈煊笑道:“父皇自然不会同意,所以还请老师帮忙游说。”
“殿下,这,这,恐怕不妥吧,”刘文秀脸色一变,大惊道:“文秀的职责是守护殿下,让殿下远离危险之地,如何能将殿下推入危险之地?”
“如果可以选择,学生也不想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朱慈煊笑了笑,无奈叹了口气道:“依着老师看来,难道这江河比这大明朝局还要危险?”
“江河虽然危险,但若是精通水性,却是如履平地,也没什么危险?”刘文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何能与我大明面临的诸多困局相比?”
“那就是了,”朱慈煊抬头望着刘文秀,笑道:“学生连江河的危险都不敢面对?将来如何面对这大明的危局?”
“好,”刘文秀通过几日交往,已看出朱慈煊虽然年幼,心志却比成人还有坚毅,应承道:“待今日晚些时候,为师与黔国公一起去向陛下说说此事。”
这是刘文秀第一次自称‘为师’,
经历了数周时间,
朱慈煊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刘文秀开始从内心世界,接受了朱慈煊这个学生。
朱慈煊心中大喜,深深拜道:“那学生就谢谢老师了。”
刘文秀哈哈一笑,受了朱慈煊的拜谢,算是正式确认了两人的师生关系。
由于刘文秀和沫天波的介入,
朱慈煊到江河训练的事情虽然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总算有惊无险得通过了。
至此以后,朱慈煊随着刘文秀每日便到昆明附近的江河中练习游泳,感情自然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