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岳很是不解,问道:“娘亲,什么是天作姻缘?”
晋王夫人听了脸色一呆。
朱慈煊忙接了话来,笑道:“四妹,天作姻缘,就是老天爷让我们一直在一起作玩伴,你说好不好。”
“好,那真是太好了,”李海岳拍手称快,又对晋王夫人嘟了嘟嘴,道:“娘亲,那我们还回去吗?”
晋王夫人呵呵笑了笑,道:“娘亲本来担心你言语失礼,会惹怒了殿下,如今看来,却是杞人忧天了。”
李海岳拍手欢呼起来,喊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娘亲,多谢娘亲。”
“谢倒是不用,”晋王夫人伸手指指了指李海岳的樱桃小嘴,嗔怪道:“以后若是和殿下一起,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口不择言了。”
朱慈煊忙替李海岳开脱,笑道:“说起来也是学生自己身体不争气,可怪不得四妹?”
李海岳伸手摸了摸朱慈煊额头,又伸出额头贴在一起,道:“没有烧,没有烧,”
又仔细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拍手笑道:
“咳嗽也没有了,阿煊的病彻底好了!”
朱慈煊可不能在晋王夫人面前说出自己假装生病,以免会落下‘不诚实’的恶名,于是笑道:“阿煊一直没有烧,只是前些日子咳嗽得厉害,我担心传染给师妹,便没有出来相见。”
李海岳却是心直口快,笑着道:“我可不晓得你便是阿煊,我当时心里就想着和阿煊玩,听到母亲说以后要和太子殿下一起玩,我就不乐意。我就想着故意说几句话气气那位太子殿下,好让他讨厌我,不喜欢跟我玩。”
“真是胡闹,”晋王夫人见朱慈煊脸上满满的笑意,笑着拍了李海岳一下,道:“师娘教子无方,倒是让殿下见笑了。”
“四妹性格耿直,倒是颇得老师之风,学生喜欢得很。”朱慈煊满嘴都是甜甜的蜂蜜。
“哈哈,阿煊是父王的学生,怪不得我瞧着有点像父王来着,”李海岳乌黑乌黑的大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揭开了心中的一个谜底。
“岳儿,你现在不觉得殿下是书呆子了?”晋王夫人听哼了一声,侧首取笑起了李海岳。
“书呆子?“朱慈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望着李海岳发笑。
晋王夫人想要解释,却被李海岳抢了先。
李海岳咯咯笑道:“前几日,阿煊拜会师娘,言行举止那样子像极了那些读书人,母亲喜欢得很,我可不喜欢。”
“岳儿,你又在胡说什么?”晋王夫人脸色愠怒,道:“读书人有什么不好?你父亲不也常说,他这辈子便是吃了读书太少的亏。”
李海岳吐了吐舌头,哼了一声,道:”父亲名震天下,靠的可是打仗的本事。这些读书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一到战场上就蔫了,那气节全是骗小孩的。”
说到这里,又咯咯笑道:
“岳儿可听说了,江南有个读书人的领袖叫什么钱益谦的,连跳河都嫌‘水太冷’,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
“李海岳,”晋王夫人听到李海岳口中提到‘风尘女子’四个字,脸色一拉,呵斥道:“你真是越说越没谱了,这些乱七八糟东西都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