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点了点头。
朱慈煊继续讲了下去,
“在佛祖的安排下,这只小蜘蛛投胎到一户官宦人家,当了那一家的千金小姐,大家都叫她蛛儿。
她十六岁的时候,皇上摆了宴招待新科状元,蛛儿也在受邀之列。
於是在后花园里,这个蛛儿第一次见到了新科状元甘露。“
“这位甘露便是那滴露珠吧,“书生忍不住插话问道。
“想来是吧,“朱慈煊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甘露风度翩翩,成了很多年轻女孩爱慕的对象。蛛儿心想这是佛祖安排的姻缘,她倒是一点也不争风吃醋,慢慢等待机会。有一次,她去庙里进香的时候巧遇状元郎。於是,蛛儿大方地走上前去,对甘露说,“你记得一千年前的事吗?”
甘露觉得这位小姐想像力丰富,虽然可爱,但是实在不知道她在说什麽,於是,笑笑之后,答礼离开。
蛛儿并不生气郁闷,因为她总认为这是前世注定好的姻缘,自然不会错过。“
“小兄弟,你且等等,”书生挠了挠头发,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这甘露不记得蛛儿姑娘了?“
“兄台为何这么问?“朱慈煊像是佛祖一般,低声问道。
“蛛儿姑娘等待了千年的缘分不就是这位甘露公子吗?“书生反问道。
“那却是未必,”朱慈煊神秘得笑了笑,道:“木公子且听小弟后面的故事。”
书生点了点头,脸上的期待更浓。
朱慈煊品了一口茶,继续讲了下去,
“但是不久,皇上下了诏书,招甘露为长风公主的驸马,也让蛛儿进宫成为太子长芝的太子妃。”
书生啊了一声,脸色发白,似乎感同身受一般,脸色很是失望,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佛祖老人家怎得说话不算话?他可是答应了蛛儿姑娘的。”
朱慈煊望了书生一眼,叹气道:“兄台的反应倒是和蛛儿姑娘差不多。
那蛛儿姑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当场昏厥过去。之后大病一场,奄奄一息,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太子则是长陪在病褟,着急地要命。
蛛儿在昏昏沉沉之中彷佛又见到了佛祖。
於是她问,
“为什麽状元不是娶我呢?结局怎麽会是这样?”
佛祖却说,
‘一千年前,露水是风带来的。他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后来他还是被风带走。所以甘露不是你的,是长风的呀!
可是你知道吗?长芝原本是一株在庙里另一个角落的小草。他默默地看着你看了三千年,喜欢你了三千年,但是你从来也没有低头看过他一眼。
现在你应该知道什麽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吧!
就是把握你现在的幸福,不要再左顾右盼一些你得不到的东西,或是去挂念你已失去的东西,活在惋惜里!好好珍惜现在!‘
然后蛛儿醒来,紧紧地拥抱着长芝。“
朱慈煊讲完了故事,望着已经入神发呆的书生。
他转过头,却见凤七姑娘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得望着书生。
朱慈煊知道书生和凤七都已经听懂了自己讲的故事,欣慰一笑。
他不想再打搅书生和凤七的私人空间,起身朝书生和凤七作了一揖,然后带着沐忠亮和李海岳离开了神奇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