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和刘文秀一回到昆明,朱由榔便委派沐天波和朱慈煊邀请他们两人入宫议事。
众人到了行宫宫门,朱由榔就已经领着皇后娘娘等大臣盛装相迎。
一番见面礼节后,
朱由榔引着李定国、刘文秀以及沐天波、朱慈煊来到新的文华殿。
又过了一番礼节和寒暄,
朱由榔便开口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如今秦王作乱,我大明可征调讨伐的兵马有多少?”
“启禀陛下,除去各地需要驻守的兵马,我军有精兵三万余人。”晋王上前回应。
朱由榔啊了一声,身子晃了晃,颤声道:“朕听说秦王手下有兵马二十万,这,这如何可敌?”
“陛下不必惶恐,“
李定国先宽慰了朱由榔的情绪,然后昂然道:
“兵法云,兵不在多在于精。秦王虽然兵多,但不得人心,许多将士身在曹营心在汉,真正为秦王所用的兵马不过数万而已。
加之秦王以为胜券在握,必然贸进。只要定国觅得机会,自然可以击破。”
朱由榔脸色缓和下来,欣慰笑道,“听了晋王的一席话,朕心里踏实多了。”
接着又询问蜀王刘文秀意见。
刘文秀道:“微臣的看法和晋王无异,请陛下勿忧。”
朱由榔更加欣慰得点了点头。
这些道理朱慈煊已经讲过,但效果截然不同。
朱由榔心态平静许多,上前紧紧抓住晋王和蜀王的手,重重说道:“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就拜托两位爱卿了。”
李定国和刘文秀又作了一番豪言状语,朱由榔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笑着问道:“晋王,三军将士安置在昆明城外,甚是辛苦,可否明日带朕去慰劳一番?”
“这,“李定国迟疑了一下,躬身道:“陛下,微臣从前线消息,秦王将很快起兵,到时候他定然率十万大军直逼昆明。微臣决定和蜀王率这三万精兵迎敌,将秦王的兵拦截途中,以免骚扰了昆明城的百姓。”
“这,这怎么可以?”朱由榔慌道:“两位爱卿都出征,万一秦王来犯,谁来守护昆明城?何不在昆明城以逸待劳,击破孙可望军队?”
旁边朱慈煊心中大呼不好,脱口道:“父皇,这,万万不可。”
朱由榔被自己儿子止住,脸色虽然尴尬,但很快便消失不见,笑道:
“煊儿,三位老师平日里都夸你思绪敏捷,不妨说来听听。”
“自己可知道历史,岂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装逼的机会,”
朱慈煊暗暗欣喜,应诺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来,取了笔墨纸张,当场画了云贵战线草图。
草图上分别标注了,大明,秦王,满清三个大大字样。
他请父皇朱由榔和三位老师来到书桌便,指着草图朗声道:
“父王,三位老师,你们都应该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的故事吧。”
四人均是点了点头,心神领会;螳螂和蝉是孙可望和自己,而那黄雀便是满清建奴了。
朱慈煊继续说下去:
“如今大明的形势,外有满清这黄雀,内有孙可望之乱。对黄雀来说,他们最乐于见到的是我们的内乱;
而对我们还是孙可望来说,都必须快速平定叛乱,否则一旦拖延,满清就会趁虚而入。”
”殿下不愧是晋王的高足,年纪轻轻,就精通兵略,速战速决,一语中的。”蜀王拍手大赞。
“一切都是父皇和三位老师教导有方。”朱慈煊朝他们微微一笑。
他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绪,在草图上画了箭头,从秦王所在的贵州指向大明所在的昆明区域,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