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天要亡我大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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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维新走上前,躬身劝道:“事已至此,晋王身系社稷,应保重爱护自己身体,如此才能对得起陛下的爱护、重托。”
李定国缓缓点了点头,心态渐渐平复下来,细细寻思,越想越奇怪,盯着金维新的双眸,大声问道:”先生,那几日,腾冲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对不对?“
金维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定国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先生请讲。“他本来心中悬浮不定,此时听到事出有因,反倒是平静下来。
金维新回望了靳统武一眼,轻声道:
“在前一日深夜,军中发生了叛乱,一些人开始假扮清军劫掠,夜色之中,死伤了许多人,连陛下他们也遭到了劫掠,金某想着,只怕王爷派出的信使偏偏不凑巧,也被波及了。”
金维新说得很隐晦,但李定国是领兵之人,知道军中深夜骚乱的可怕后果,别说是一个信使,就是军营主帅死于骚乱的也不在少数。
(这次骚乱乃是历史事件,不作更改。)
“那陛下和太子殿下怎么样?”李定国听到皇帝朱由榔遭了劫掠,抓住金维新胳膊,大声追问。
”陛下和太子殿下很好,并无损伤,“
金维新安抚了李定国,又道:”只是陛下连日来一直担惊受怕,这一吓,就彻底没有了魂魄,所以就慌不择路,只想着快点跑到缅国境内。“
“晋王,靳统武统帅无方,导致手下大将发生惊变,请晋王责罚!——”
李定国神色凝重,脸色铁青,他没有询问细节,但满脑子全是乱军中的画面,深夜之中,四处都是散乱的火光,一群官兵持刀劫掠,见人就杀,见物就抢…..活生生一副人间地狱。
他猛地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晃了晃,脸色铁青一片,嘴中不停念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是李定国的兵作乱了,是我李定国的兵作乱了。”
说着,说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地板染得殷红一片,整个人倒了下去…..
“父亲,”且说李嗣兴安顿好自己妹妹,便匆匆赶回议事大厅。他一进来见到自己父亲倒了下去,吓得魂飞魄散,如箭飞一般冲到李定国面前。
这时李定国已经被靳统武抱住,只见他脸色发白,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李嗣兴从靳统武手中接过父亲,身子不停的发抖。他自幼跟随父亲,从未离开过自己父亲身边,此刻见到父亲昏迷不醒,登时觉得整片天地要塌下来一般,比之先前母亲大哥被杀还要痛苦几十倍。
“父亲,父亲,”李嗣兴轻轻得唤着自己的父亲,声音不敢太大,怕惊了对方;又怕太小,对方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