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和沐天波走到演武场百步外,远远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音。
朱慈煊与沐天波均是好奇不已,快步赶了过去,只见演武场上,站着两队人马,一队是明朝官兵,人数约百人左右;另外一队是缅御林军,人数足足有千人之多。
队伍前面站着两个身着戎装的将军,其中一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正是大明晋王麾下四大金刚之首的高文贵,另外一位身材中等,体型肥壮的将军自然是缅御林军统领了。
沐天波以手代笔告诉朱慈煊,这位御林军统领名叫莽虎,是缅地王爷莽白的干儿子。
“莽虎,”朱慈煊一听这名字,细看了一下,见对方头大如虎,目露凶光,确有几分猛虎的样子,心中暗想:
“这莽虎莽白的心腹,多半咒水之难也是主谋之一,保不准就是他杀了自己老师。呵呵,他平日里嚣张惯了,竟然敢惹到高文贵头上,这下子有他好受的。”
他左右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父皇朱有榔迁居阿瓦城王宫后,开始由高文贵和马吉翔担任护卫。但缅地国王以大明兵力不足为由,派了宫中御林军担任朱有榔的护卫,大明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倒是乐意得很,立马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高文贵听了却大为恼火,不肯让出守护职责,这便产生矛盾。大家都是武人,言语不和,便到了演武场,期盼一切规矩全凭拳头说话。
朱慈煊心头大乐,这缅地已经数十年没打过仗,哪里是身经百战的晋王精兵的对手,这下莽虎和他的御林军要倒霉了。
演武场上,莽虎气势汹汹,大吼道:“我莽虎乃是缅国御林军统领,负责阿瓦皇城全部防卫,大明天子的宫殿自然该由我们御林军负责。”
高文贵毫不退让,理直气壮道:“大明乃是缅地宗主国,护卫职责理当由大明武人守护。”
莽虎呵呵笑道:“高将军,不是本将军不肯;实在是国王陛下念你们大明护卫太少,不堪重负呀。”
高文贵笑了笑,指着手下将士道:“明军虽少,但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精锐之兵。即使百人,对付千人也是绰绰有余。阿瓦城乃是缅地皇城,守卫森严,贼人即使欲对陛下不利,也难以聚众。所以这守卫指责,就不劳驾莽虎将军了。”
莽虎哼了几声,显然对高文贵所言的‘以一当十’颇为不信,大声道:“久违高将军乃是大明晋王手下第一猛将,今日莽虎想与将军切磋一下,以见识一下大明武将的实力。”
高文贵朝东部云贵方向拱手道:“大明晋王手下猛将如云,文贵如何敢居第一?不说玄武营的窦明望将军,就是靳统武将军,吴三省将军,文贵也不是他们对手。”
莽虎见他不敢应战,哼了一声道:“既然高将军不敢应战,那便让我们手下将士切磋一番如何?”
高文贵大笑着应承下来,指着军中器械朗声道:“刀剑容易伤人,都是自家兄弟,还是改用木棒和木盾吧。”
莽虎以为高文贵害怕,大声道:“好,就用木棒和木盾,免得伤了天朝的兄弟,被国王陛下责罚。”
高文贵喊出二十个明朝官兵出列,莽虎也喊出缅官兵二十人。
高文贵摇头道:“莽虎将军,文贵先前说,以一当十,既然明军出战二十人,那缅地自然应该两百人出战。”
“哈哈哈,”莽虎哈哈大笑,挥手道:“不用了,我缅地将士虽不如大明,却也不愿仗势欺人,倚多取胜。”
高文贵嘿嘿了几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找一个评判之人。”
他一转身,见到沐天波和朱慈煊,神情一怔,疑惑了一会儿,才大踏步走过来,朝沐天波和朱慈煊抱了抱拳,行了军礼,朗声道:
“今日在场的,以黔国公身份最为尊贵,就请黔国公作评判之人。”
沐天波自然应允。
他一声令下,缅军还未站稳,明军就发动了进攻,不过一个回合,缅军手上的木棍盾牌已经被打落在地,若是在战场上,自然已经身首异处。
演武场上大部分都是缅地官员,一瞧这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莽虎脸色一红,不待沐天波开口,就喊道:“泰乌尔,你领着五十人出列;留着木,你领着五十人出列….”
一会儿,莽虎便命令两百缅地御林军出列。